良久,他道:“知道為什麼我沒有丟掉原來的那副眼鏡麼?”
溫絮緊緊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不知道,她甚至連猜都不敢。
“那是你買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溫絮抬頭,恰好撞上他的視線。
沈硯垂眸,眼底像是有一團厚厚的霧氣。
吹不散,化不開。
談到過去,溫絮沒來由地開始心虛。
“有句老話,叫‘睹物思人’。”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所及之處彷彿是要把她燒得千瘡百孔。
溫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小腿碰到了沙發,整個人跌坐了下去。
沈硯的手臂順勢壓在了她旁邊的沙發靠墊上。
她察覺到了他身上危險的訊號。
沈硯湊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樣,我每次用到它,都會想起你。”
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畔,這讓溫絮的身子毫無預兆地發顫。
爾後,沈硯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
“想起你是怎麼為了錢離開我的。”他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望著她,聲音像是裹挾著刺骨的風雪,“想著,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折磨你、踐踏你。”仟千仦哾
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鋼刀狠狠地刺在了溫絮的心上。
都怪她。
怪她愚蠢。
怪她可笑。
居然天真地以為沈硯為她破了例,也許是念在曾經他們也有過赤誠的愛意。
沈硯把她送的眼睛隨手丟在了地上。
她親眼看見他的黑色皮鞋毫不猶豫地踩在了鏡框上。
咔嚓。
地上的眼鏡支離破碎。
她的心,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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