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燦燦不接她電話。

溫絮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對方直接關機了。

簡零不比朝葉。

在a市的公關公司裡，朝葉是翹楚，名聲在外，找上門的生意自然多。

就算是折損了一兩單，影響也不大。

可簡零才短短几年時間，根基不穩，還處處遭到朝葉以及其他公關公司的打壓。能走到今天，實屬是靠幾個金主爸爸撐著續命。

簡零好不容易在上次和朝葉的戰役裡爭了一口氣，轉頭周燦燦就要和簡零解約投奔朝葉，這不是在打簡零的臉嗎？

這事要是真成了，簡零在公關界哪還抬得起頭來。

最讓溫絮大跌眼鏡的是，周燦燦居然還想著要和談佳薇同一家公關公司。

……這腦子，也是沒誰了。

她打不通周燦燦的電話，轉頭去了周燦燦所在的模特公司。

“她去籤代言合同了，就是那個珠寶代言。”

還好是去找喻南舟了。

溫絮撥通了喻南舟的電話，問他：“周燦燦和你在一起嗎現在？”

“嗯，在呢。”喻南舟道，“你找她有事？需要我和她先說一下嗎？”

周燦燦擺明了不想搭理她，就連要解約的事都沒有經她的手。要提前知會一聲，指不定她又避而不見。

溫絮：“不用。你把地址告訴我一下，我這會兒就過來。”

她搭了一輛計程車，很快便到了喻南舟提供的定位地址。

是一間小的獨棟別墅。

門口用木牌刻了一串字母——boatstudio。

是他的工作室。

溫絮按了門鈴，不一會兒，有助理來給她開門。

周燦燦就在一樓客廳，見溫絮上門，她整個人一怔，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

“你們先聊。”她對喻南舟說，“我在這裡等就可以了。”

喻南舟請她進來：“沒關係，你們聊。我們說的已經差不多了。”

周燦燦拿起包就要走：“別……絮姐，你別等我了，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聊的啊。”

溫絮走過去攔住了她：“就算是要和簡零解約，我們也可以先溝通一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你說對不對？”

周燦燦臉色格外難看，她刻意迴避著溫絮的視線。

甚至連和她共處一室，都覺得頭皮發麻。

“姐姐，咱們什麼誤會都沒有！真的……你的公關做得很好，很專業，要不是你，我也拿不下這個代言，我真的特別特別感激你……反正給你們公司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的，我還會額外再給你一筆錢，算是我的賠禮道歉費了，行嗎？”周燦燦說這話的時候，難得能見到點謙卑恭順的影子，和以往囂張無腦的樣子判若兩人。

溫絮：“這不是錢的問題。”

“或者你說，你還想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補償給你的！”

溫絮沒有答話。

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過了，而最合理的解釋，只有那一個。

過了很久，她問：“是因為沈硯嗎？”

聽到沈硯的名字，周燦燦臉上的表情又難看了幾分。

“姐姐，我真不知道你是沈硯的人。”她看著溫絮的眼睛都快紅了，“當初沈硯是怎麼對江荔的，又是怎麼對祝驍的，你心裡比我要清楚！之前我對你發脾氣，甚至拿東西砸你，全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惹你……算我求你了，我真不想惹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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