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他開口的同一時刻,溫絮面頰上的紅暈消失了。
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當見不得光的關係被他輕描淡寫地擺在檯面上來,溫絮內心深處那抹最無助的羞恥感被喚醒了。
沈硯的每一個字都如同無形的魔咒,禁錮著她,讓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她像是馬上就要被曝光在烈日之下的犯人,要被旁人的眼光戴上手銬和腳銬,再被狠狠烙上“蕩婦”的印記。
嘶啦——
溫絮站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我去趟洗手間。”
沈硯目的達成,悠哉地坐在位子上喝了口威士忌。
他把玩著杯子,看著裡面那顆緩緩融化的冰球。
除他之外,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梁歡面如土色。
沈硯料到了梁歡的反應,他說這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說給她聽的。
他討厭麻煩。
在眾多麻煩事當中,不得不見面保持禮貌態度的女人,是麻煩之首。
要麼,就像溫絮一樣,沒什麼響噹噹的家世背景當靠山,這樣的女人,就算是玩膩了,丟掉了,也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梁歡試探性地問:“你剛才說的,是認真的嗎?”
“不然呢?”沈硯眸光微轉,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梁歡咬住唇:“那你……”
沈硯:“嗯?”
梁歡問不下去了。
她要是再問,為什麼明明有搞不清的男女關係,還要過來和她相親,這無疑是在自取其辱。
還能有別的什麼原因,只能是礙於她父親的面子。
她再也掩蓋不住心底的難過,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們玩。”仟千仦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