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和沈硯?”微博發出來沒多久,朱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花了很長時間勸自己要鎮定,結果還是冷靜不了。
“你是不是瘋了?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該找沈硯啊!”朱曼氣得在電話那端捶胸頓足,“我就知道,你回國和沈硯牽扯上,就一定會重蹈覆轍!這次比上次更離譜,直接領證結婚了?!”
溫絮言簡意賅地介紹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得到了朱曼口吐芬芳的問候:“你是聖母嗎?他們沈家人的死活關你屁事?”
“也不光是因為之沈家人。”
“你有病,溫絮,你真病得不輕。”朱曼道,“沈硯叫你去跳江讓你去死的時候,怎麼沒有心疼你一點?我真不想罵你,除非我忍不住。”
她覺得朱曼罵得也沒錯。
“我們協議期兩年,時間到了我們就分開。”
“兩年!他媽的你還想在他身邊待兩年?!”朱曼驚呼,“他不是隻要和你結婚就能繼承家業嗎?結婚一天那也是結,你聽我的,現在就離婚!”
“朱曼。”
“你別叫我,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對你這麼生氣過!我知道沈硯的媽媽是對你有恩,我也知道阮知夏的遺願需要你幫忙,但不論是誰,沒有人值得你把自己搭進去。”
溫絮沒說話。
朱曼:“有的時候我真的是要被你這個性格氣炸!你在不在暖舟?我現在就來找你!”
“我不在。”溫絮答,“我在沈硯家。”
“你他媽都住狗男人家去了?”朱曼恨不得把電話給摔了。
溫絮:“朱曼,我有事情需要去做。”
朱曼:“你要做什麼非要靠沈硯才能做?”
她要報仇,沈硯也要。
對她而言,沈硯是她的助力。
其實和沈硯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溫絮才意識到,自己做的決定,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衝動,以至於清醒過來,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有多可笑。
朱曼說得對,別人的死活跟她沒有關係,她沒必要像個聖母似的,上趕著去改變別人的人生。
她可以報恩,但不需要搭上自己,更不需要她去過和沈硯朝夕相處的日子。
江荔的一句話讓她動搖了。
是江荔偽造了她拿錢離開沈硯的證據,他並不是連真相都不願意去問,就對她恨之入骨的。
她和沈硯之間的一個死結,突然解開了。
那些心灰意冷的日子她沒齒難忘,只是溫絮恍惚間釋懷了她始終無法放下的一點。
她和沈硯年少的過去,短暫美好。
沒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