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玄老認林印為老大,林印卻不能真的拿玄老當小弟看,尊重不可少,見面禮也必須要給的,想了想,林印揮手從玉瓶中攝出兩顆光點拋給玄老,“你剛剛脫困,把這個煉化了。”
玄老眼睛一亮,語氣激動:“這是魂爆後,留下的精純能量,除灰色和白色會藏有魂絲,其他顏色的不需煉化可以直接吸收,這絕對是補充真氣的寶貝,唉!剛才急於恢復修為,根本不及查驗清楚就連帶把那人的分魂也吞了!”
林印聞言一愣,記得還真有一顆白色光點,忙取出玉瓶將所有光點傾倒出來,指著一顆夾雜著一絲淡灰色的白色光點滿臉期待問道:“玄老,快看看這是不是我老祖殘留的魂絲?對了,我老祖就是魂爆的那個靈魂體”。
玄老探出神識裹住白色光點感應了一下說道:“和那個人無關,應該是你老祖,魂絲中融合了一種奇怪的力量,和釋家的願力有些相似,沒有願力平和而是多了些霸道,這縷魂絲能存留下來絕對是這種力量的功勞。”
林印顧不上給玄老解釋那是老祖替民眾消災滅難後所得的香火還願之力,向玄老抱拳說道:“請玄老救救我老祖,林印感激不盡”
玄老看林印態度恭敬,原來怕林印真把自己當作小弟的擔心放下了大半,呵呵一笑說道:“穩固魂絲倒是容易,但想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不僅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而且還要長時間溫養,也許數十年也許數百年!”
林印眉頭鎖緊:“請玄老將老祖魂絲先穩固了,其它的容我再想辦法”
玄老也不多言,將神識探進光點中,把灰絲拉伸交織成蛛網狀,再把幾個其他光點融合後,裹在蛛網外面,做成一個像琥珀一般的光團。玄老把光團丟給林印說道:“拿回去,讓他自己慢慢恢復吧,得益於那種奇怪的力量魂絲特別堅韌,如果再能獲得那種力量,恢復起來會快許多”香火有利於老祖的恢復,林印立即打算回去後就在相師塑像前製作一個巨大中空的青石神案,把裹有老祖魂絲的光團供奉在青石神案中。
忙完老祖的事,林印心情大好,指著剩餘光點說道:“所有光點都在這裡,玄老你分配吧!”
見玄老只取了十幾個光點,林印微笑說道:“玄老不要客氣,我們既欲共患難,就必需同分享,各取一半吧”說完揮手取了一半之數,收進玉瓶。
等玄老將其餘光點收走後,林印把有關白玉鼎有靈覺,甚至已經重新孕育器靈的推測說出。
玄老聽完,神識在整個白玉鼎內掃了一遍說道:“黑白真人原來閉關的地方有一絲波動,外面的陣法完好無損,我的神識透不進去,這樣吧,你先從中指取一滴血,用真氣霧化,送入這座山峰,看看反應”
見林印依法而行後,白玉鼎沒有任何反應,玄老幻化出一隻大手托起林印向峰後飛去。轉眼間,來到山峰盡頭,一面中段凹進去的巨壁橫亙面前,巨壁上不見頂左右不見頭,好像無限放大了的鼎內壁。林印剛想詢問波動的地方所在,卻感覺玄老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是帶著自己直接向巨壁衝去。預想的撞擊沒有發生,身體毫無阻礙穿過巨壁。
眼前場景令人耳目一新,遠處一座被薄薄雲霧籠罩的山峰鬱鬱蔥蔥,峰頂林木間隱約可見幾座茅草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從山頂延伸到山腳小河邊一座青石小橋旁,小河這邊是一個平坦的廣場,廣場四周的田野,全是長滿各種藥材的藥園。林印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收回目光,看向廣場中間,那兒有廣場中唯一的建築——一座丈許高的碑,碑色雪白,材質非金、非玉、非木實在難以辨認。
不等林印走近細看,就聽到站在身旁的玄老傳音:“先不要過去,你悄悄把收起的那三滴精血取出來,用真氣霧化後,將碑座上那個小光點困住”林印凝神一看,碑座上果然有一個小光點。
感覺到林印已經把攝在手內的三點精血霧化,玄老幻化出一隻大手,將霧化後的真氣團一帶,極速伸到碑前,裹住了那個光點。被困住的光點好像忽然從沉睡中甦醒,在真氣團中左衝右突,然始終無法擺脫真氣團的束縛。隨著真氣團中的精血不斷滲透進光點,光點漸漸平靜下來。待光點完全安靜後,玄老對林印笑到:“大功告成,去,把真氣團中剩下的精血收了”
林印攝回真氣團的一瞬,擺脫束縛的光點猛然朝林印眉心撲來,林印急忙扭身、側頭、揮掌向光點拍去,余光中見光點被拍中,林印剛鬆了一口氣,光點已經穿過手掌進入眉心直奔識海而去,林印大吃一驚,忙調動神識維護識海,同時運轉八冥之法欲將識海關閉,但一切努力好像都成枉然,光點已經衝進識海!林印一咬牙,就是拼著燃燒全身精血也要將這個光點滅掉,正當林印瘋狂運轉練氣訣提煉精血時,識海猛的一震,光點變成一個白色虛幻小鼎靜靜懸浮在識海中,此時,林印方才明白自己被玄老耍了!
看著一臉壞笑的玄老,林印將一縷神識搭在虛幻小鼎上,念頭剛起,玄老就從空中掉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不等玄老發怒,林印笑著說道:“三鞭換兩鐧我們扯平,但你讓白玉鼎認我為主,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以後你也是這兒的主人,所有東西有你的一半。”
從見到林印開始,玄老對林印的認知被一次次重新整理,在自己的記憶中,除了修為,沒有那個人類可以和眼前這個小夥比,不對,就是修為,同年等歲也不會有人能比這個小夥修為高!如果不夭折,他能達到怎樣的程度?能找到那條路嗎?算了,未來太遠只爭朝夕,從目前掌握的情況判斷,跟著林印是完全正確的。
思慮及此,玄老抬頭說道:“我的來歷,你不要問,具體原因我也不會說,離家時,長輩交代說,我色澤幽黑,黑色為玄,雖有尖角雙翅,然而形體似馬,馬主離,相午位,出去後就以玄為姓以午為名,所以你以後可以叫我玄午”
能說出這些話,說明玄老已經認可了自己,看著玄老臉上的不自然,林印趕忙說道:“朋友貴在性情相投,何必在乎曾經,你長我幾歲,我還是叫你玄哥吧!至於你怎麼稱呼我隨便,不過我還是喜歡老大這個稱呼”
“我可沒有叫過你‘隨便’,既然喜歡,那就隨便稱你為老大吧”玄午玩笑了一句,接著說道:“現在我去採摘一些藥材,器靈靈智剛剛開啟,你抓緊時間和器靈交流,對了,你先用心神和器靈吸納了的精血建立聯絡,以後使用就不用動用神識,只要心念一動,這個鼎就會隨念而動,還有你再問問這座碑的事,總覺得這座碑不簡單,像極了傳說中的天機碑,如果真的是天機碑就麻煩了,據說每一個得到這座碑的人,最後的結局都不太好”
看玄午向藥園走去,林印忙將心神探入鼎內開始聯絡融進小鼎的精血,忽然小鼎一震,林印感覺自己好像修成了天眼,閉著眼睛都能“看見”白玉鼎內任何地方發生的事情,又像修成了絕世大神通,心念一動,就可以出現在白玉鼎內的任何地方!現在自己就是這一方的主宰,這個家是自己的。
器靈靈智初生,感覺鼎內有一部分空間被不明力量控制,幾次爭奪終因能動用鼎的力量有限,自身太過弱小而以失敗告終。此後,分魂因為陣法原因無法進入這方空間,但在外面的肆意妄為也不是器靈能夠阻擋的。器靈原本打算等強大後再將這股不明力量驅趕出去,不想林印忽然從鼎外助力,並借老祖之勢牽制住那縷分魂,使得分魂無暇顧及器靈,而器靈藉機迅速掌控了整個白玉鼎,然後敞開鼎門欲將分魂驅出,不想鼎門開啟後,林印立即停止了真氣輸送,器靈失去林印外力相助再也無力驅趕分魂,只能落在碑座上靜靜的恢復力量,後來發生的事情器靈雖然知道,卻無力改變!
器靈說不出這座碑的名稱和出處,只知道每隔一段時間這座碑的碑面上會浮現一些似字非字,似畫非畫的怪異圖形,更神奇的是這些圖形只能感知而無法用眼睛看到,伴隨著圖形,會有一絲道韻從碑體內飄出,器靈的誕生、成長就得益於此。而且器靈從黑白真人留下的記錄得知,這個玄午被黑白真人引誘來囚禁在那個殘破塔基下面,也和這座碑有關係,好像是黑白真人想用參悟此碑為條件換取玄午的一項法術,但黑白真人又怕玄午事後將碑的訊息洩露出去,就下黑手封印了玄午。
至於分魂對鼎身浮現的《黑白經》經文是否進行了篡改,林家受到的詛咒是否與《黑白經》有關,只有對照了山頂草屋內的那座黑白碑才能知道!
交流至此,器靈知道得,林印基本已經瞭解,這時林印忽然發現父親出現在白玉鼎內,林印心念一動,瞬間來到白玉鼎入口處,站在父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