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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吾委屈

林印感覺有些奇怪,丁應宗講自己流浪時,語氣一直很平靜,可一講到拜黑臉漢子為師時,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憤。丁應宗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黑臉漢子聽了丁應宗的話,冷笑一聲,看著丁應宗說道:“你莫要痴心妄想,我是不會收徒的,我們這是交易,完事後各走各道,永不再見。而且不論什麼情況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和我有關的任何事情,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這那是什麼貴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逃又逃不掉,丁應宗只好選擇了第二個選項,同時心中暗暗決定,一有機會就溜之大吉。

黑臉漢子好像看到了丁應宗內心的想法,伸手朝遠處一指,遠處一個正在走路的中年人忽然摔倒,片刻後爬起來,一臉痴呆朝著二人走來,不等中年人走近,黑臉漢子又一揮手,中年人好像忽然從夢中醒來,伸手摸了一把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四周,轉頭走了回去。

看著丁應宗驚懼的表情,黑臉漢子滿意的說道:“不要想著逃跑,縱相隔萬里,要取你的魂魄也易如反掌。不過你也不要害怕,只要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後來丁應宗隨黑臉漢子來到墨金市,在毛本善籤合同時,用黑臉漢子給的攝魂旗收了毛本善的天魂,今天下午遵照黑臉漢子的指示來收毛狄的魂魄,不想反被小龍所傷,失手被擒。

丟了攝魂旗,縱使逃的一命,也不知會被黑臉漢子怎麼折磨,如果真的把自己變的半傻不傻、渾渾噩噩的,那還不如直接死掉來的痛快。

現在看林印能輕易掌控了攝魂旗,明顯比黑臉漢子強,而且林印看起來也不像是惡人。於是丁應宗索性將知道的事全部說出,或許能換來林印的同情,轉而獲得林印庇護,在這萬分兇險中覓得一線生機也未嘗不可能。

聽丁應宗說完,林印收起攝魂旗說道:“這一個多月,你還聽到或看到些什麼?你就沒有猜想過那個人為什麼這麼幹?”

丁應宗認真想了想,說道:“進了墨金市,他將我安頓在賓館,就走了,除了兩次動手前,他來送攝魂旗,我們再沒有見過面。對了,我第一次去做任務,在會場外等毛本善時,聽見九曲實業那群人中,有個人的口音極像他,對話中我聽出口音像他的那個人姓曲,在九曲實業公司中身份不高。另外從兩次會面時,交代任務時的語氣,可以聽出他對九曲實業公司裡的人員十分反感。”

林印轉頭向已經坐起來的毛本善問道:“九曲實業來自威德省,公司的董事長是不是姓曲?”

毛本善清醒後,已經明白了發生的事情,聽到林印提問,趕忙回答道:“是姓曲,其實九曲實業是個家族企業,,一則因為曲家大宗旁支眾多,二則取義渡過九曲必化龍,所以公司取名九曲。企業執行還算不錯,內部也沒有什麼爭鬥的說法流出。”

林印若有所悟,轉頭看著毛狄說道:“還記得賈富貴家的事嗎?那個盜走賈富貴老婆手臂的人也姓曲,也是威德省人氏。現在想來他的名字還是蠻有意思的,曲偉武反過來就是武偉曲,也是‘吾委屈’。也不知這個名字是生來起的還是後來改的。如果那個黑臉漢子就是曲偉武,那麼為什麼這麼幹的原因就清楚了。”

毛本善聞言,拿出電話,就要聯絡九曲實業的老總,想查問他們公司有沒有曲偉武這個人,林印趕忙擺手制止,“不能直接向九曲實業的人詢問,派兩個精幹些的人,去他們住的賓館,暗暗查訪。以免真的是那個曲偉武,讓他聽到風聲,偷偷溜掉。”

暫且無法確定黑臉漢子的身份,黑臉漢子對付毛本善的原因也就無從談起。潛藏的危險還在,林印也不敢輕易離開毛本善身邊,即刻回家研究皮卷子的想法只能打消。毛本善天魂已經安定,再呆在醫院已沒有必要,林印讓毛狄辦了出院手續,眾人一起回了賓館。

回到賓館不久,出去打探訊息的兩個人就反了回來,將打探到的情況一字不漏對眾人講了一遍。

這次九曲實業來墨金市的隊伍中,確實有一個叫曲偉武的人,三十多歲,膚色、身高、體態都和丁應宗描述的相符,可以認定這個曲偉武就是丁應宗遇見的黑臉漢子。曲偉武在公司中的地位不高,基本上屬於被吆喝指使的人。就在剛才曲偉武請假離開了墨金市,不知去向。

看毛本善父子還有些想不明白,林印嘆口氣說道:“這個曲偉武自小喪父,母親又被祖父母趕出了家門,一個沒有爹孃疼的孩子,一路走來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嚐了多少白眼。曲偉武心中的怨恨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消散,反而越積越多,長大後不僅開始報復他母親這一方,就是曲家也在他算計的範圍內。”

毛狄狠聲說道:“小時候的磨難,並不能成為他今天為惡的理由,這樣的惡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宰了他!”

林印搖頭說道:“從他阻止丁應宗騙人的行為,可以看出曲偉武的內心還是有善良的一面。他報復賈富貴一家,是記不得他母親離家的真實原因或是聽了他祖父母編造的謊言,從而打心底排斥他母親這一方。他阻攔簽訂合同,也不外兩種可能,一是這次負責籤合同的是曲偉武極其討厭的人,讓他不惜損害家族利益,也要阻止那個人成功。一是曲偉武想一戰成名,先讓毛叔病倒,再動手醫治好,那合同順利簽訂的首功就是他的,從而迅速提高他在家族中的地位。”

林印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他沒有想到,我們的行動太快,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就是有一點我一直沒有想明白,曲偉武到了毛叔的病房門前,為什麼只是望了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