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翻車的事,林印一刻沒有停留,繼續向威德省前進。
想著轉完賬後兩個駕駛員激動的神情和感激的語言,林印心有所感,人的一生無論貧窮還是富有,都是在自己的哭聲中落地,在別人的哭聲中離去,苦難那麼多,快樂那麼少,人來到這世上走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為了留下一些牽掛和一些不明所以的因果?但如果沒有輪迴,不來這世上,又如何能做的了善惡,沾的了這紅塵因果!這和無為者為聖又有什麼不同。如果輪迴能再續前世的因果,為什麼還要有孟婆的迷魂湯,讓一個毫無所知的靈魂去承擔陰司評判的善惡報,這又和不告而制裁有什麼兩樣。
林印想到這裡,心中一陣煩躁,找了個出口下了高速,來到一個叫魁化的小鎮。
這個地方林印有所耳聞,倒不是說這個小鎮有多出名,而是因為這裡有一個特別有名的寺廟叫魁化廟。
此時天已大亮,林印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有些奇怪,一個小鎮怎麼比清源縣逢集市日的人還多。停車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魁化廟今天廟會,這些人都是來燒香趕廟會的。
趕早不如碰巧,既然覺得心緒不寧,林印就決定在魁化鎮休息一天,順便也燒個香調節一下心態。
魁化廟在小鎮河對面的半山腰,林印鎖好車門背了揹包隨著人流向魁化廟走去。
看著石臺階兩邊全是乞討的人,林印去鎮上的農村營業所取了些現金,反身回來買了些香紙,將剩餘的錢全部拿在手裡,一路上山,每遇一個乞討者,就送一張面值最大的,等林印到了寺廟的天地壇,手中只剩下三張一元的,林印微微一笑將錢在香菸上一繚繞,塞進了佈施箱。
林印燒完香,剛欲跪拜,小龍的意念忽然傳來:“老大,這個廟已經被一隻狐狸精的魂魄佔據,我感應了一下沒有找到正神。”
林印聽了小龍的話,剛走到廟門前,就被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人攔住,“請問這位居士想佈施多少,如果現金不夠可以掃碼支付。如果不想佈施,還請給其他香客讓路,不要在這裡停留。”
林印臉色一冷,“我剛佈施,現在想進廟一看。難道進廟還要另行佈施不成?”
中年人看了林印一眼,滿臉譏諷說道:“現在主持正在廟內替王居士求財乞福,無法接待居士,還望居士上其它地方遊玩,莫要在這裡鬧事!”
林印假裝憤怒,“這個廟我進定了,不就是點錢嗎,你說一下進廟的規矩,看我不拿錢砸死你。”
中年人臉上的譏諷更勝,“聽你口音是外地人,一定不知道魁化廟正神的靈驗,那是求財得財,求子送子,無不靈驗。至於佈施數目一般是進廟燒香五百,解決疑難一萬,求財乞子五萬。請問居士準備砸多少,如果太多那邊有銀行工作人員可以幫忙。”
林印沒想到這個假道士如此可惡,不僅明碼標價,還變相的把香客劃成三六九等,這等於說沒錢的就不要燒香來!
這個狐狸精也是,為了香火念力,佔了廟宇倒也沒有什麼,萬不該助紂為虐,幫這些假道士斂財。同時也讓那些得了不義之財的人,能輕易花錢買氣運,越加為所欲為。更可氣的是這種劫運幫扶,幫一個人不知要劫多少普通人的氣運。
想到這裡,林印撥開中年人,走進廟內指著神像,“念你修煉不易,現在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繼續施展劫運之術在這裡幫人騙錢斂財,那我只好出手滅了你!”
林印剛剛說完,小龍意念道:“老大,那隻狐狸在譏笑你,要不要我現在滅了它?”
林印還沒回話,廟門口的那個中年人已經搶進廟來,一把拉住林印就往外拉,“哪裡來的瘋子,在這裡胡言亂語,褻瀆神靈,真以為魁化廟的信徒沒有血性!”
聽了中年人的煽動,廟內外的善男信女呼啦一聲上來一大群,將林印圍在中間。林印見勢頭不對就欲讓小龍滅了狐狸精,萬萬沒想到小龍忽然道:“老大快跑,那個狐狸精的魂魄已經附在那個主持身上,除非連帶主持一塊滅掉,否則根本拿這個狐狸精沒辦法!”
隨著一聲不知誰喊叫的‘打’字,眾人毫不猶豫雨點般的拳頭都朝林印身上落,林印暗運真氣,幾下衝出人群,朝山頂跑去。
這個狐狸精太狡猾,居然來了這麼一手,讓林印有力無處使,狐狸精的魂魄在廟中,那它的本體也應該離此地不遠,林印在山頂張望了一會,沒有發現一處可疑之處。
望著那個被狐狸精魂魄附身的主持站在天地壇旁邊,林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林印先向山頂的左面走,發現那個主持頭都沒有抬一下,轉向右邊,主持依然無動於衷,林印試著朝山下走去,忽然那個主持好像火燒屁股一般,急衝衝朝林印跑來。原來狐狸精的本體就藏在山頂到半山腰的某個地方。
林印喚出小龍,讓小龍去尋找狐狸精的本體,自己卻又跑回山頂,坐在地上。主持見林印坐著不動,好像鬆了一口氣,也退回了廟前的天地壇旁邊。
林印知道邪靈為了修煉竊取香火念力的不易,就先用意念告訴小龍找到狐狸精本體後,先不要傷害,然後衝主持招了招手。
看著主持領著一幫人爬上山來,林印站起說道:“讓這些人下去,我有話要和你說”
主持冷笑說道:“你跑來魁化廟搗亂,就不怕神靈降罪,將你打下十八層地獄?”
林印見狐狸精還在裝腔作勢,也冷笑道:“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到時候你的魂魄沒有地方去可不要怪我。”
狐狸精自持本體隱藏的很好,聽了林印的話,哈哈大笑說道:“如果我不能成仙,那就借你的身體一用。你的廢話太多,我這就請神靈附身,先給你些苦頭嚐嚐。”說著,仰頭栽倒,再爬起來,已經變得滿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