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藥派三人費了那麼大的勁,最後一無所獲,不僅尋寶獸被人偷走,還白白支付了一億多的租金,這口氣任誰也不可能輕易嚥下去。
雖然想不明白尋寶獸是怎麼被人盜走的,但高瘦青年與蔡姓二人合計後,認為尋寶獸丟失的事十有八九和林印有關,至少是林印將訊息洩露出去的。三人害怕門派的懲罰,隱瞞了事情的經過,只是說尋寶獸又逃往他處,三人正在全力搜捕。做完這一切,三人又偷偷潛回乾興市開始四處打聽林印的底細,想找出盜走尋寶獸的人。
按計劃林印早到威德省了,但因為吳缺和小舅的這檔子事,耽擱了這麼些時間,現在見寶藥派三人遲遲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去工地看過幾次,也託人四處尋找寶藥派三人的行蹤,但三人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行跡。
又等了五六天,依然風平浪靜,寶藥派三人沒有任何行動。‘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寶藥派三人肯定有大的行動。
林印有些坐不住了,想到《易數》中自佔的測字之法,站起身來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隨手翻開,用筆頭一點,點在一個字上。看見點中的是一個‘旦’字,林印不由眉頭一皺。
有道:易中秘密窮天地,造化天機洩未然;一物從來有一身,一身還有一乾坤;能知萬物備於我,肯把三才別立根;天向一中分造化,人於心上起經綸。此字為林印心有所惑,意隨心動所得,其中自然蘊含一絲天機。
依照測字之法,‘旦’字乃日出之象,當橫掃陰暗,光明萬里,但現在正是夜晚,離天明尚早,此為出頭無期,黯淡無光之兆,預示心中所求之事縱勞神費力也難達所願。且此字有龍飛走、虎張口之相,預示只能獨自面對所有兇險。旦字加單立人為但,預示周圍的人有不好的變化,加一豎為早,預示欲速則不達。
就在林印想進一步推測此字蘊含的深層變化時,忽然接到丁應宗的電話,得知寶藥派三人剛才將林傷帶走,留話讓林印拿尋寶獸來換。
林印平時做事總有些瞻前顧後,儘可能不結大的仇恨,就是害怕惹下仇敵會對自己的親人動手,不想還是沒有躲過去。既然寶藥派三人要的是尋寶獸,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傷害父親的。林印安慰了丁應宗幾句,讓他將家門看好,其它的事不需要考慮。
林印運轉真氣在體內執行了幾個周天,讓惱怒煩躁的心平靜下來,然後將所有的行李整理收拾完畢,來到高速路口附近,將車停好,靜等寶藥派三人的電話。
直到第二天中午,高瘦青年終於打來電話,“你父親現在很好,只要你能把尋寶獸*交出來,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父親的。”
林印壓住心中的怒火,“你如果想要回那些租金,我可以替你找吳總他們商量,但你提到的什麼尋寶獸,名字我都是第一次聽說,讓我上哪去給你找這麼個玩意?”
高瘦青年一聲冷笑,“你也不要和我裝糊塗,既然敢說讓你用尋寶獸來換你父親,就一定有我的道理。”
高瘦青年憑什麼如此肯定尋寶獸在自己手裡?林印百思不得其解,但和父親相比,尋寶獸真的不值一提,“那好吧,尋寶獸在我手裡,你們在哪兒,我們現在就交換。”
高瘦青年又一聲冷笑,“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尋寶獸現在絕對不會在你手裡。你先告訴我你的同夥是誰?是用什麼手段將尋寶獸盜走的?”
原來對方只是猜想自己洩露了尋寶獸的訊息,根本沒有確定尋寶獸在自己手裡,綁架父親的目的就是為了透過自己找到那個得到訊息的人,“在沒有確定我父親安全之前,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有關線索,說出你們所在的位置,我們見面再談。”
高瘦青年好像早已料到林印會作這樣的回答,“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只是你父親怕是要吃些苦頭。再說這一段時間在乾興市周圍活動的玄門中人屈指可數,我們只要花點時間,照樣能把那個人找出來。”
林印冷笑一聲,“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你們就是找上幾十年也不會找到那個人。因為那個人無門無派,除了我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我們最好還是當面談談,只要能保證我父親不受傷害,到時候我可以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後,“我們已經快進雲海省了,你現在動身來雲海。”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中午,林印剛進入雲海省,就接到蔡姓中年人打來的電話,讓林印就地找一家酒店住下,等待通知。
高瘦青年敢讓自己來雲海,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自己。此地是雲海省紅嶺市靠近紅嶺留雲峰的地方,紅嶺連綿起伏,溝壑縱橫,其主峰留雲峰更是地勢險要,峰頂罕有人跡,絕對是個伏擊的好地方。想到這一點,林印決定先去留雲峰看看,駕車繞了幾個圈子,確定無人跟蹤後,直奔留雲峰而去。
到了留雲峰山底,找了一家偏闢些的小賓館,林印在登記的房間內打坐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待體力恢復的差不多後,起身在房間內佈置了幾個陣法,然後揹著揹包徒步走向留雲峰。
一條一米多寬的石臺階是登上留雲峰的唯一通道,無法確定寶藥派幾個人是否在留雲峰頂,林印不敢冒險直接從石臺階上去。有心讓啟童帶著白玉鼎上山,又怕萬一對方來的人裡面有修鬼道的,識破啟童,讓自己失了偷襲的機會。
林印斟酌再三,決定找一處絕壁爬上去。繞到了留雲峰的另外一面,林印取出陰陽追魂棍和影遁握在手裡,用影遁戳洞,然後將陰陽追魂棍插入洞中,就這樣一棍一棍往峰頂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