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開趕往留雲峰的竺春竹一行人,林印和幾個黑衣人,繞道進了紅嶺市,迅速來到刁檜說的那座三層小樓。
小樓是寶藥派在紅嶺市的集聚地,按道理應該守備森嚴,可直至林印幾人靠近院子,依然沒有看見一個守衛出來。
看林印忽然站住,刁檜趕忙說道:“接到圍殺令後,這兒的人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就是留下一兩個也一定在地下室內。”
林印沒有搭理刁檜,開始根據小樓的形狀方位和自己站的位置以及當天的值日星宿,還有此時對應的時辰,結合起來暗中掐指一推,心中不由吃了一驚,不僅值日不太吉利,而且值日對應的小樓方位更為大凶,雖然時辰與自己現在所站立的位置相合化,但又被小樓形狀所屬五行衝破。林印又掐算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吉祥化星。綜合起來就是此時此刻如果自己直接進入小樓,十有八九會葬身其間。
雖然得到的是大凶之兆,但父親可能在小樓內,林印說什麼也要進去搜尋一番。偷偷將小龍和啟童喚出,讓他們守在院子外面,林印取出陰陽追魂棍和影遁,跟在刁檜後面慢慢走近大門。
到了院子中間,刁檜忽然加快腳步朝樓門走去,林印心念一動,溝通留在刁檜體內的印記,就欲滅了刁檜,可刁檜並沒有受印記的影響,急走幾步閃進了樓門。
就在一愣神之間,腳下的地面忽然消失,林印趕忙縱身挑起,一張大網又當頭罩來。林印揮動隱遁剛將網割開一個洞,空中接二連三又落下十幾張網。去勢已盡,再無力破網而出,想施展追日往旁邊躲閃也已經來不及了,林印乾脆舞動陰陽追魂棍護住下盤,朝院中開啟的機關陷阱落去。
看著在陷阱中不斷用影遁四處挖掘,探尋出路的林印,剛走到陷阱邊沿的竺春竹不禁哈哈大笑,“不要枉費心機了,這個陷阱是用特殊的半流體材料製成的,就是挖去一大塊,用不了幾秒鐘,都會自動恢復如初,如果想挖成一個逃出來的洞,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再說挖的時候萬一不小心觸動機關放出些箭鏃、煙霧什麼的,那就麻煩了,所以你還是安分些比較好,哈哈!”
林印抬頭看了看圍攏在陷阱邊沿的幾個人,對站在竺春竹身邊的刁檜問道:“為什麼人偶術對你不起作用?”
刁檜得到竺春竹默許後,得意的看著林印說道:“哈哈,用我教你的術法來對付我,我看你才是真傻。你一拿出攝魂旗,我就知道是你傷了曲師弟,那時在我心中你已經是一個死人。知道你會攝取天魂,我就用脫魂之術變化了一道天魂的虛影讓你收進了攝魂旗。後來為了消除你的戒備,我有意將人偶術教給你。只是當你對我下手時,我猝不及防,天魂確實被你收走,但人算不如天算,這樣我正好可以暗暗將你滴在我眉心的精血移給那道天魂虛影。為了進一步麻痺你,我故意觸動了一下帶著印記的天魂虛影,聽到你的哼聲後,我咬破舌尖吐了那口血。”
看了看十幾米深的陷阱,林印無奈嘆了口氣,“從留雲峰頂到這兒,我們一直在一起,你又是怎麼通知的這頭蠢豬?另外的那幾個人是不是也像你一樣是裝出來的?”
竺春竹聽見林印喊他蠢豬,心中大怒,正要破口大罵,旁邊的蔡寶貴搶先說道:“要說蠢,你更蠢,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們中間還有一個養蟲的人嗎,留雲峰頂的事豈能瞞得過我們。至於被你用人偶術控制了的另外幾個已經死了,不過有你們父子陪葬,也算死得其所。”
蔡寶貴話音剛落,竺春竹介面說道:“蔡叔算到你會去留雲峰頂打探虛實,所以讓刁檜兄去那兒等你,然後將你引到這兒來。”
不等竺春竹說完,林印皺了皺眉頭,搶先說道:“說你是頭蠢豬,你馬上就加以證明,你讓我直接到這兒來不是更省事嗎,何必多此一舉,要在留雲峰頂布那個局。”
竺春竹傲然一笑,“因為我們需要你在留雲峰頂佈置一個陣法,留給一個我想除去的人。現在你懂了嗎?蠢貨!”
“你們就那麼肯定我會在留雲峰頂留下一個陣法?”林印又問道。
蔡寶貴嘿嘿一笑,“你的修為不錯,但為了探聽到你父親的情況,你對刁檜幾個人一定不會下死手。你的陣法那麼高明,在確定我們一定會去留雲峰頂的情況下,你豈能錯過利用陣法來殺害我們的機會。所以只要你接受了刁檜的投誠,那不論是被引來來這裡,還是在峰頂佈置陣法,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原來自己一直在別人的算計中,現在落到這個境地倒也不冤,“難道被你們暗算的那個人,對你們布的這個局就沒有一點察覺?最起碼你這頭豬沒有去留雲峰頂,就是一個最大的漏洞。”
竺春竹伸手取出一塊令牌說道:“這個就不勞你擔心了,我們的任務是押送你父親回門派,所以去留雲峰頂圍殺你的事只能由那個人負責完成。哈哈,有了這塊長老令牌,所有的安排還不是我說了算。”
林印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無非是想知道尋寶獸的下落,我告訴你們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下圍殺令呢?”
竺春竹收好令牌,冷笑一聲說道:“尋寶獸事關重大,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個事,現在說出你知道的秘密,我可以考慮放你父親一條生路。”
林印正欲答話,忽然小龍的意念傳來,“你父親已經被啟童成功救出,下一步怎麼辦?”
和這幾個人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為了給小龍和啟童爭取時間,讓他們去尋找父親,現在父親已經被救出,小龍和啟童又回到了附近,林印那裡還能再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對小龍和啟童下了動手的指令後,手一揚影遁脫手而出射向蔡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