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王殿下駕臨是有何事?”
“自然是早日替徐大人查清真相,以緬懷大人喪子之痛!”
“哦,可臣怎麼這一路聽府裡的下人說,楚王殿下推翻了徐府呈上的證據,怎麼倒像是給顧郡王開罪呢?”徐尚書混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是善茬。
“此案尚有疑點,未有定論,又何來開罪一說,難道徐尚書給他定了罪不成?”趙恆不疾不徐,帶笑緩緩說道,只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徐尚書被噎住,氣的手都是抖的:“小兒死於顧郡王之手,除了家裡小廝作證,還有那把他向來不離身的匕首,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夠,當然夠,這些足夠判他死罪!”趙恆話雖如此說,可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認同。
這麼快認罪?想什麼呢!
果然,還有下文。
“在徐尚書眼中顧郡王是弱智嗎?帶一把人人都認得的匕首過來刺殺你兒子?完了還不把匕首帶走,繼續插在你兒子胸口好等著人發現?難不成是為了炫耀他的匕首很好用,很值錢?”
若不是不合時宜,宋軼很想為趙恆這句話拍手叫好。
眼前的少年明明是容貌如畫,君子之氣,說出的話卻是錙銖必較,針針見血。
可他此刻淡然如雲的神態,卻讓人有種他是在和徐尚書討論詩詞歌賦的風雅事。
可當說到最後一句,眸底瞬間閃過的陰翳和嘲諷才完全符合了他說出的話語和一貫以來不按套路出牌的風格。
楚王到底還是楚王,楚王也不愧是楚王。
宋軼心中讚許,面上仍是一副,你們該鬧鬧,該吵吵,反正這案子遲早是要呈給皇上過目的。
徐尚書雖然領教過趙恆的厲害,但還是被他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徐夫人的哭聲更響了:“么兒呀,若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們早點懲處兇手,萬萬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徐夫人這話倒不像是說給自己兒子,分明是說給趙恆聽的。
徐大人緩過氣來,指著趙恆道:“楚王殿下未免欺人太甚!”
趙恆聞言卻並未顯怒:“欺人太甚?敢問徐大人,本王欺了誰?又如何太甚?徐大人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本王還真就欺負人了!”
徐尚書怒氣道:“殺人兇手明明就是顧昭華,楚王殿下卻一直包庇,甚至不惜威脅臣府裡的下人,這還不是欺負人嗎?”
“順天府尚未結案,徐大人口口聲聲就說顧郡王乃兇手,本王看你倒是想借兒子之死洩私憤,難道徐大人根本不想找出真兇才讓府中下人做偽證,阻礙宋大人查案,徐大人可知汙衊皇親國戚又是什麼罪!”
趙恆眼皮斜睨著徐尚書,滿是冷意。
說完,看向一旁負責記錄的書吏道:“把那些筆錄呈給徐大人看,他自己的下人還是讓他自己歸束吧!”趙恆說完邁步出了房間。
徐尚書看著揚長而去的趙恆,心裡更加怨懟,看向宋軼道:“宋大人,老夫是信任你才把案子交給你順天府,宋大人可要還老夫一個公道!”
宋軼心裡腹誹,把這麼個爛攤子扔給他,還說什麼信任,他可真是謝謝他。
“徐大人喪子之痛本官很是同情,只是,徐大人縱容府中下人做偽證,著實給本官添了不少麻煩,為能早日破案,徐大人還是在府中靜待佳音吧!”
宋軼言外之意明顯在警告徐尚書,顧郡王的身份擺在這兒呢,就算是兇手,他這樣折騰,鬧到了皇上那兒,面子也不好看。
但若顧昭華不是兇手,他這做偽證誣告的罪名可是實實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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