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尚書出了明的老好人,就算心裡有點不大樂意,臉上並不敢表現出來:“楚王殿下哪裡話,楚王殿下光臨寒舍實在是我曾家的榮幸,榮幸之至啊!”
比起曾尚書的客氣,曾江就顯得不怎麼熱情了,接過話道:“楚王殿下深夜到訪是有事吧?”
趙恆哈哈一笑:“曾少卿果然是七竅玲瓏心啊,本王正是有事要請教曾少卿!”
曾江疏朗的眉目間一派清貴卓然:“不如到下官書房談!”
趙恆點頭:“如此甚好!”
曾江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完和趙恆一起離開了。
曾尚書看著兩人的背影,唇瓣抖了抖,這……
氣的一甩袖子,這叫什麼事,這倆人就這麼走了。
誰知道要談多久,他是等還是不等,就知道這臭小子又在外面惹了事。
他不是他爹,他才是祖宗。
很快便到了曾江書房,書房的陳設一如他這個人,十分的簡潔,差不多和魏銘的書房一個路子。
趙恆看了眼,然後在椅子上坐下,小廝奉了茶之後就退下了。
趙恆發現,這一路走來,曾江的院子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連端茶倒水的都是小廝。
他的這位六妹妹可以啊,人還沒嫁到曾家,人調教的倒是可以。
趙恆微微眯著眼,放下手中的茶,開門見山道:“曾大人,我們也算打過幾次交道,我就有話直說了,曾大人可是在魏家發現了什麼?”
曾江手裡捏著茶盞,用茶蓋輕輕撥著杯子中茶葉片子,並沒有立刻回答趙恆的話。
“曾大人,本王也不瞞你,顧小郡王的案子你應該也聽說,本王懷疑這是同一人所為!”趙恆直接道。
他雖不懂官場規矩,但也在軍中多年,想知道別人的訊息,總得給對方透露點自己查到的資訊。
“而且,我懷疑人就藏在西市,已經派人去查,本王這次來就是來和曾大人談合作的!”
趙恆濃密的劍眉稍稍向上揚起,顯得有些不羈和叛逆,但明亮的雙眸神采飛揚卻又透著真誠。
曾江的視線終於從茶杯上離開,吧嗒一聲將茶蓋蓋上,放到手邊的桌子上,抬頭道:“殿下如何能確定,這乃是同一人所為?”
“魏銘中毒乃拓跋弘報復,滿朝皆知,顧小郡王和徐有德之間可是私怨!”
曾江的目光不似平常的溫潤,注視著坐在對面的趙恆。
“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本王只提醒小曾大人一句,不管顧小郡王殺人罪名成不成立,朝中局勢會如何?”
曾江蹙了下眉,很快恢復:“殿下這話,下官不懂了!”
“不懂還是不想懂?拓跋弘若真挑起大齊內亂,小曾大人可就是大齊的罪人了!”趙恆似笑非笑,扣了個大帽子給他。
“殿下這話,曾某實不敢當,只是曾某所查之事,牽扯甚廣,若打草驚蛇只怕不是你我能承擔!”曾江豈非不知趙恆話裡的意思。
此事皇上若是偏袒顧家,那徐家肯定不滿,徐家背後就是景王,貴妃又剛被降為美人,景王豈能真的視若無睹?
可若偏袒徐家,顧家雖不掌兵,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手底下總有門生,總能有幾個出息的。
即便是皇上保持中立,可也會有一家不滿意。
所以,目前楚王要的便是先給顧昭華脫罪,安撫住顧家,然後再找出兇手,堵上徐家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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