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一定繼續帶人研究。”廖元起其實並未死心,等熬過這個冬天,開了春,他還是要帶著百姓耕田撒種,盼著有個好收成。
“好,你且去縣衙等著,送糧之人馬上就到,不管是糧還是銀子,廖大人儘管來者不拒,一切由孤擔著。”趙恆喝了口茶道。
“臣遵旨!”廖元起心中大喜,趕緊領旨,有錢又有糧,這是天上掉餡兒餅了。
待廖元起退下後陸瑤才道:“這位廖大人果真不凡。”
“如何說?”
“淮北距京城千里,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情深他竟能知曉?”陸瑤笑道。
“窈窈是說廖大人不老實?”趙恆驚道。
陸瑤搖頭:“非也,廖大人聰明大膽,卻又極知進退,若在太子殿下面前誇我如何雍容高貴難免有奉承諂媚之嫌,如此說辭,既取悅了殿下,又保全自己,豈不高明?”
“便是再高明也逃不過夫人法眼,夫人厲害!”趙恆恭維道。
“不過,廖大人能與百姓同甘共苦倒是難能可貴,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陸瑤對廖元起也十分欣賞。
“正是如此,若這位廖大人能有所作為,我倒不介意抬舉他。”趙恆似笑非笑道。
“殿下要讓他進京?”陸瑤有些吃驚,這兩日一直聽趙恆說這個廖大人,言語之中滿是欣賞。
“非也!廖元起是個務實的,地方比京城適合他。”趙恆道。
“正是!”陸瑤贊同道。
廖元起雖說聰明,但也是個不屑溜鬚拍馬的,而且又是個能和百姓打成一片的,這樣的官員的確更適合地方。
“還是太年輕,不夠老練,再鍛鍊幾年再說。”淮北之地的官員如今動不得,等災情過去,再一個個敲打。
豐泰米行雖沒有收到京中書信,但淮北太守放了狠話,若不把賑災糧吐出來,大家一起玩完,太子殿下來了淮北,便是後臺是皇弟老子,那也保不住小命。
畢竟太子殿下在河東道懲治貪官,聽說斬首示眾那日血流成河,百姓拍手稱好。
一想到這些,他們就覺得脖子冰涼,飯也不香了,姑娘也不抱了,想方設法的到處湊糧。
太守大人發了話,下面官員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把糧湊出來,淮北百姓這次要是吃不飽,腦袋都等著搬家。
那些個家底殷實的還能把自己腰包往外掏,可那些剛家境殷實起來的,到手的銀子轉手又送出去了,哪裡能拿得出銀子買糧,能怎麼辦?命都沒了,還當個屁官。
於是,知縣向知州哭訴,知州向知府哭訴,一級一級的哭上去,太守大人在書房摔了茶盞,知道的知道是來哭窮要銀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呢。
如今保命要緊,等先把那位爺送走了再說吧。
淮北大多地方都有災情,但焦縣,綏縣河縣最為嚴重,尤其焦縣,還‘淹死’了位知縣。
這也是搞笑了,淮北大旱,那河水也不過到小孩的小腿處,這位知縣可真是倒黴。
如今不一樣了,剛過未時,太守派人快馬送來的糧食已經到縣衙門口了。
太守大人身體不適,受不了馬車顛簸,險些顛暈了過去,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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