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他這麼一說，她感覺這包間裡的低氣壓瞬間小了很多，她沒那麼緊張害怕了。

對面那男人聽見於商這麼說，拿著雪茄的手一抖，隨即笑了笑，笑聲也很低沉：“鄙人馮景平，日後還會相見。”

說著伸出了手，等著於商的下一步動作，於商沒有猶豫握住了，平穩兩個字：“再會。”

男人拿著大衣離開，臨走將雪茄按滅在玉蘭花架上，菸絲上的火苗兒被一瞬間湮滅，只留下平平淡淡的味道。

那高管看著這一幕，略微感覺有些尷尬，趕緊招呼著於商和戴殊落座，進入了正題。

這場意外值得重視，但也不能擋了今天的正事兒，該瞭解的東西還是要了解，但對於合作最後的敲定，於商保留了意見。出現了不可控的因素，他需要重新評估。

一場飯局，有生意場上的相互碰撞，也有香港和京城的景象吃食碰撞，還有生活上的習慣愛好，內容著實豐富，也確實夠累人。

飯局結束，穿好衣服出來，戴殊可謂長長舒了一口氣，好在今天因為有風，霧霾不大。

於商在旁邊聽她這句嘆息，笑了笑，握起了女人的小手，捏了捏，好脾氣地問著：“累了吧？”

“還好，我覺得你更累。”

男人笑了笑，沒說話，將女子的手整個包在手裡，牽著她往前走：“這會兒大風也停了，陪我走一走，正好也消消食，我看你今天一直吃那道松鼠桂魚，撐著了吧。”

戴殊乖巧地任他牽著向前走，聽他這麼說樂了：“這你都發現了，我看你一直跟那人聊天，都沒敢給你夾菜。就一直吃自己愛吃的了。”

於商微微低頭，看著女孩子帶著笑意的臉，飯局上的疲憊早就不見了，這會兒只有好心情和好脾氣。

“自己吃好就行，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新時代的女性，就是要讓自己開心，你好了，我自然是更開心的。”

於商沒說話，聽她這麼說，悶聲就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眉頭一挑：“我只是讓你更開心的工具？”

戴殊被牽著的手一僵，微微上挑的眉頭，還有最後的聲調，這全是這位爺小脾氣又上來了啊。

戴殊趕緊換上三百六十五度甜膩無死角的微笑，雙手挽上男人的胳膊，“怎麼會呢，你是我最喜歡的男人。”

後面著九個字是閉著嘴含糊不清哼哼出來的，她自己都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是她知道說的是什麼啊，唯一的聽眾，咱們的於先生可就聽不清了。

男人眉頭一皺：“說的啥？”

“嗯？我沒說什麼啊。”

“少來這套，說了，好好說，再說一遍。”

“我不。”

“聽話，別鬧，再說一遍。”

“我就不。”

好傢伙，連著拒絕兩次，於商這暴脾氣上來了：“本事大了是吧？不怕我了？”

“且，我什麼時候怕過你。”

“呦呵，行，我的戴戴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怕我了。”

戴殊聽見忍不住笑出聲，是那種最真實最快樂放鬆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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