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瘦弱的身子抖如篩,“這,這是……總管讓曬的…因為,因為怕發黴……”
他緊張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肩膀顫抖的厲害,“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顧淺撿起地上的白色絲帶,面無表情的把畫重新卷好,遞給玉竹,接著又面無表情的離開御書房。
玉竹將畫卷塞進小太監懷裡,拉著還愣在那的玉荷就追去找顧淺。
……
連許之衍都感覺到了最近的顧淺有些不對勁。
不瞭解女人的他招來常正,企圖從一個太監這邊得到解答。
常正還一本正經,有理有據的替自家陛下分析著。
“奴才聽說啊,女人一懷孕脾氣會變得很古怪的,有的還會動不動發火。娘娘還好只是時不時發發呆,只要陛下您多花時間陪著娘娘給她安全感就好了。”
許之衍聽的一臉認真,“是這樣嗎?”
常正百分百確定的點點頭。
接下來,除了會每晚留宿在安寧宮,許之衍還按時過來吃午膳晚膳。
後來,也許是覺得來回奔波太麻煩了,許之衍乾脆把公務都搬到了安寧宮來。
看的一個宮的宮人日日提心吊膽的,做事也愈發小心翼翼起來了。
玉荷比顧淺還要享受這種生活,每天臉上都掛著春風得意,絲毫不帶掩飾。
一看到平日裡奚落過她們的宮女都要跑到人家面前去好好耀武揚威一番不可。
這種突來的轉變卻讓顧淺受寵若驚,很是惆悵。
自從那日見了那幅畫她就無法忘懷,那個女人的身影每日都徘徊在她的腦海中,糾纏著她。
想的越多發現的東西也就越多。
比如偶爾陛下會不自覺的看著她出神,彷彿在透過她看什麼人一樣。
還有她發現他閒暇時喜歡繪畫,看到她又會下意識的收起畫卷,就像怕她看到。
顧淺面對許之衍從不敢把自己的疑惑和不喜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