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我們還是沒有發現俞小姐。”
崇明已經帶人,把島上裡裡外外搜了三遍,“監控的損毀情況很嚴重,暫時不能修復……”
顧汣芸側目看了傅予蜃一眼,眼神裡是難以描述的失望。
俞小姐……
他的人都叫俞芷衿是俞小姐。
芷衿沒有說錯,他們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合約夫妻。
傅予蜃對俞芷衿的態度,從頭至尾都說明了這一切。
既然是合約,他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的真誠和忠貞?
有什麼理由動不動就把她關起來,威脅她的性命?
“傅少,”崇明不太敢說,但還是盯著傅予蜃死亡般的眼神建議,“要不要……找人潛水……”
“她不會游泳。”傅予蜃的語氣是罕有的倉促,“她不會往湖裡去。”
不可能……
她沒道理結束自己的生命。
沒有人追她,她也不至於失足落水。
監控壞了,是有人登島,把她帶走了……
顧汣芸說她心死了,她就算心死了,人也得給他好好活著。
傅予蜃難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從發現俞芷衿不在這裡到現在,他整個人都像被罩在什麼看不見的透明屏障裡。
呼吸有限的氧氣,眼前的事物彷彿會出現重影,耳朵裡聽到的聲響,都似乎有迴音。
他看著顧汣芸。
不明白她現在為什麼可以表現得怎麼冷靜。
“她不見了,你為什麼反而不害怕了?”他問。
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感到慌張,不可能只有他真正的害怕。
顧汣芸是俞芷衿的母親,她應該比他更緊張無措才對,就像她最開始那樣。
“因為,”顧汣芸淡淡地看了傅予蜃一眼,“在我看來,除了你,沒有人可以真正傷害她。”
芷衿一定把什麼都安排好了。
她早知道傅予蜃要對付她,不可能沒留什麼後手。
反倒是傅予蜃,現在這麼失魂落魄的模樣做給誰來看?
自私的男人,他以為他這叫喜歡她的芷衿?
他把芷衿送到這麼荒涼的地方,這麼黑這麼冷的天,把她銬在床頭上……
他有想過她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