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蜃沒看手裡的房卡,也沒回應孟炬煊。
但孟炬煊繼續:“哥你沒意見的話,我就去通知姐過去了啊。”
傅予蜃:“……”
不是很想被這樣擺佈,但也……不是很想拒絕。
……
“俞小姐。”俞芷衿正應酬著,孟炬煊賊兮兮地躥了過來,“我有點事和你說。”
這話說著,卻把一張紙條悄悄遞到她手中。
俞芷衿低頭一看。
簡簡單單幾個字:【來3315。】
“是我哥。”孟炬煊壓低聲音,“姐,你就給他一個面子,上去和他和好吧,我哥這幾天都掛念著你的事呢。”
不等俞芷衿回答,他又道,“夫妻沒有隔夜仇,你別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挑撥了。”
俞芷衿斜他一眼:“能被挑撥的關係,那也不值得留戀。”
“是是是,姐你說的都對,但我哥,他不是沒被挑撥嗎,他心裡真的只有你。”
俞芷衿把紙條一捏:“再議。”
“別議了啊,你就先過去吧。”孟炬煊催促。
俞芷衿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
“我至少要先把這裡的應酬了再說,你說呢,小煊同學?宴會進行一半,主人先走了算什麼事?”
不管怎麼說,芙蓮夫人離場之前,她得在。
“好吧。”孟炬煊表示理解,“但是姐你過會兒得過去啊。”
他退到一邊,悄咪咪給傅予蜃發簡訊:【哥,姐說她也很想馬上過來,但要把那位時尚老太婆送走才行,你先稍等等啊。】
傅予蜃放下了手機。
眼前的玻璃燭臺裡,香氛蠟燭燃出的光映照著他的臉。
空氣中混合著奶甜與花蜜的氣息,令人的心緒在安寧中,莫名生出一點點期待。
傅予蜃覺得奇怪。
明明俞芷衿也算在他面前夠放肆了,但他竟然半點也不惱恨她。
好像今晚上如果她一旦過來,那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小摩擦,包括她的逆反她的抗拒,都可以一筆勾銷。
篤篤——
房間門被輕輕敲響了。
傅予蜃起身。
椅子退得有點急,險些被他撞翻在地。
他開啟門,門口站得卻是一個酒店的服務生。
他手裡提著一個保溫袋:“先生,這是宴會主人送給您的。”
傅予蜃接過來,關上門。
開啟保溫袋,裡面有一罐密封得好好的湯盅。
他一眼就看到了封口上那枚火山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