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身邊沒有一個人。
……
:【芷衿,如果我有一天出事了,或者生病了,你會不會給我放生?】
:【瞎說什麼,你能出什麼事?】
:【萬一,我假設,你不會給我放生,給我祈福?】
:【別假設,我們都不會有事,我們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黑暗一點點降臨,年輕稚嫩的身影,越走越遠了……
……
“予蜃,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鄧醫生,但他家傳的針灸手法,對保胎真的非常有效。”
方嘉譽站在病房外,壓低聲音勸傅予蜃,“嫂子和肚子裡的孩子,現在最重要,是不是?”
“除了他,沒別人了?”傅予蜃從看到鄧卓的那一刻,臉色就沒好過。
說句不好聽的,那樣子,就好像被鄧卓戴了綠帽子一樣。
方嘉譽算是知道俞芷衿先前的話不算誇張了。
傅予蜃,真的對於她有特別的控制慾和佔有慾。
方嘉譽現在寧願俞芷衿對他毒舌冷臉,也不想她謙和有禮。
“有。”他回答傅予蜃的問題。
“那請來。”
方嘉譽:“……就是鄧卓他家老爺子,前年摔了,手抖,不能扎人了。”
傅予蜃:“……”
他看向病房門的觀察窗裡。
鄧卓正捏著一根銀針,凝神屏息地給俞芷衿手腕上施針。
隨著針尖一點點深入,傅予蜃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鄧卓這個醫生有問題。
傅予蜃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有問題。
他沒有問題,難道是他有問題?
“我會看療效,如果孩子保不住,他也和他家老爺子一起去抖吧。”他最後才道。
方嘉譽:“這……”
想叫鄧卓撤退,現在還來得及嗎?
“謝謝你,鄧醫生,感覺好多了。”
鄧卓收了針,問俞芷衿目前的症狀,她輕聲回答。
但隨即,就感覺到不遠處不太善意的目光。
傅予蜃,就坐在沙發上,一直擰眉看著他們。
那種若有所思又專注搜尋記憶的模樣,看得俞芷衿心裡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