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芷衿愣了一秒,立刻開始擼袖子。
她興沖沖地站起來,繞到了沙發後面,雙手搭上傅予蜃的肩,就把他睡衣往下垮。
傅予蜃按住了她的手:“你老師教你一上來就扒男人衣服?”
俞芷衿歪著頭想了想:“也是。”
她轉身又忘浴室那邊跑,沒一會兒提著吹風機回來。
插上電,開啟開關,她一爪子就給傅予蜃頭上薅去,纖細的手指毫無章法地在他髮間亂撥。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想把他頭髮扒光。
熱風也是忽遠忽近,忽燙忽冷。
“笨。”傅予蜃隨她折騰,只吐了一個字。
傅予蜃的髮質很好,沒一會兒就乾透,絲滑硬挺如同皮草,根根分明。
而且她這麼胡亂吹了一通,也絲毫沒有顯得凌亂,反而呈現出了層次感。
俞芷衿用掌心緩緩從他的髮根撫過,享受著奇妙的手感。
傅予蜃嗤了一聲:“你老師還教了你按摩頭髮?”
“咳。”俞芷衿尷尬地咳了一聲,“你頭,往後靠一靠……”
傅予蜃依言靠上來,冰琉璃般的眼眸定定地倒看著俞芷衿。
俞芷衿:“你閉眼……”
話說完,她也不管傅予蜃閉不閉眼,手指已經覆上了他的眼眶……
“沒吃飯嗎?”傅予蜃問。
每天勤勤懇懇地求學,就學來著羽毛般不輕不重的力度?
這到底是按摩還是撩人?
“怕弄疼你啊……”俞芷衿沒有底氣地反駁。
她聽到傅予蜃又嗤笑了一聲。
發狠加重了力道。
沒想到換來了傅予蜃認可的一聲“嗯”。
俞芷衿:“……”
這絕對不是她力氣小,而是傅予蜃的疼痛,閾值太高了。
鄧緣和俞芷衿確實特別投緣,教她的這套手法非常細,會從人的頭頂一直按摩到足踝。
她們前世就很投緣……
在她被誣陷和鄧卓有染,“鐵證如山”的情況下。
是鄧緣,不畏傅予蜃的壓力,站了出來,找到了他們被陷害的證據,以一己之力扭轉了俞芷衿和鄧卓的命運。
也救下了岌岌可危的鄧家醫館。
是她的細心,找到了內奸,也找到了被調換的藥劑,更是透過蛛絲馬跡確定了鄧卓和俞芷衿之間清清白白。
但傅予蜃依然不能容忍鄧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