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蜃躺下來的時候,俞芷衿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
但冰冷的軀體和更冷的聲音還是驚醒了她:“你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抱過我?”
半睡中猝然醒來,心臟會很不舒服。
但俞芷衿還是強忍不適轉身,用半啞的嗓子怯怯地問:“可以抱你嗎?”
傅予蜃不語。
但陰沉不悅的氣息在室內蔓延。
俞芷衿的手,小心翼翼的摟住了他。
傅予蜃平時穿衣顯得腰細如蜂,實則有著男人該有的寬闊。
俞芷衿的手臂需要很努力,才能將將摟住他的腰腹。
手臂下,肌肉的紋理觸感清晰。
男人的軀體,熟悉又陌生。
前世有這樣抱過他嗎?
沒有。
前世她連表達情感都不被允許,何況這樣身體上的主動接觸?
這都是妄想,是貪婪,是不知死活。
不知過了多久,俞芷衿感覺到了覆到她腰上的手。
但傅予蜃依然沒有出聲,他的情緒,俞芷衿永遠猜不懂。
不過現在,她也不想去猜了。
她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
次月的產檢,方嘉譽皺眉看著俞芷衿的報告。
“血糖有點偏高,要注意飲食,對了,做個血糖即時監測吧。”
即時監測需要在手臂上植入一個檢測儀,薄薄的一片,綁起來,做防水處理。
“平時不影響生活,半個月以後取下來。”
俞芷衿非常順從,沒有任何異議。
她現在無論去哪裡身後都跟了起碼四個人,兩男兩女,除了在家,在外面進個衛生間都有人守著。
這所謂的保護,何嘗不是另一種軟禁和監視?
不過因為公司那邊聘請了職業總經理,傅予蜃手頭又有一大堆事,她現在清閒不少。
有大把的時間回顧家去陪媽媽和顧老爺子。
這天一家三口坐在花園裡喝茶,享受春日陽光與和風。
不知怎的就談到了俞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