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嬌沒想到聞強平日裡看起來對自己和聞子衿頂好,生氣起來卻那麼狠。
當她把積分兌光了又餓了半天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天了。
屋子的門終於被開啟。
聞嬌眯著眼睛看過去,那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的確是梅獨香。
他端了不少吃食,走起路來四平八穩。
幾日不見,他原本充滿媚意的眉宇間多了幾絲狠厲的味道,原本慵懶怡然的氣質也添了不少冷然與肅殺。
那如海藻一般的一頭長髮也被剪短了,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少。
聞嬌注意到,他的眼眶佈滿了紅絲,顯然是幾日未睡了。
“你……上戰場了?”
他不是曾說,他一貫苟且偷生,即使唱著沒人聽的戲,也不願意上戰場嗎?
他不是說,打仗跟戰場,這兩個詞,都是他這輩子裡最討厭的嗎?
聞嬌實在想不到,除了戰場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在兩三天之內把一個人洗滌成這樣。
梅獨香把飯菜放在小桌上,整理桌子時目光在聞嬌尚未完成的畫作上停留了幾秒,隨即若無其事的擺好了飯菜,他才回頭開口道:“獨香這般懶憊角色,可做不來那般以命廝殺的活計。”
他原本好聽如天籟的嗓音此刻喑啞低沉。
聞嬌看著他舀飯夾菜一如既往的熟稔的動作,蹙起了眉頭:“給我一個理由吧,我不想再被人利用完了,還稀裡糊塗的。”
如果說聞嬌是一個假民國人,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夜不歸宿也就算了。
但她醉了,梅獨香分明可以把她送回聞家,卻把她帶到了自己家中。
而她那晚是刻意繞開了的,並沒有與聞子衿遇上,聞子衿又是從何得知她和梅獨香在一起?還連夜找了聞強回來?要知道,她那日早上還接到了管家的電話,說是聞強進貨的事情耽誤了,可能要更晚幾天才回來。
或許,她還可以再想得細緻一些……
比如,他家木門的質量真要是輕輕一推就開,那他家裡的東西可能早就被偷沒了。
比如,聞嬌這幅身體酒量是極好的,那日那半瓶酒,卻讓她輕而易舉的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