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男人……寵不得。
尤其是像梅先生這種突然開了竅的盛年男人。
自從那一日見過聞嬌,這幾日裡梅先生都會在半夜裡到聞嬌住的小院與她一聚。
北方不比南方,進了十月份就差不多入了冬,懶蟲聞大小姐便入睡得早。
這一日,正在睡覺的聞嬌又被梅先生吻醒。
他肩膀上還夾了這季節裡的料峭寒意,唇上卻滿載著好比夏季罡風的溫度。
這一冰一火,冷熱交織,聞嬌縱然是頭豬也該醒了。
等他過足癮,滿腔思念全然送達於她,他才依依不捨的收勢。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帶了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一樣的憐惜之意。
這是又要和她告別了。
聞嬌很是不能理解這梅先生。
每天晚上偷偷摸摸避開警衛,從大帥府裡過來半夜驅車十多里在她這裡待一刻鐘,一句話沒有,就為了來親了親她?
虧得她是住的獨立小院,若是不然,早把起夜的人嚇個半死了。
眼看著他又要走了,聞嬌眼疾手快的拽住可他的手。
梅先生停住動作,回眸看向她的目光裡火熱不減。
聞嬌抿了抿腫脹的嘴唇,嚥了一口唾沫:他剛剛……可是動了情的。
但指尖觸及他尚且冰冷的大手,她也顧不得危險了,跪坐而起,掀起身上蓋著的厚被往他身上一罩。
溫暖和她的體香將梅先生包裹。
聞嬌站起來把被子的兩頭攏在手裡,面對他訝異的目光,在他嘴角輕輕的吻了吻:“來了我這裡,怎麼可以還帶著寒意離開?”
梅獨香先是啞然,而後垂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兒,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有小酒窩,眉宇間瀲灩如花開,比什麼都好看。
只是那眼下的青黑色著實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