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聞嬌同樣鬱悶。
許山海尋到她,擰著眉問她:“你知道阿嬌為什麼昨夜沒有來找我嗎?”
聞嬌:……我特麼也想問啊!
為什麼不行了呢?
昨天她閉上眼就可以進入許山海的夢境裡了,就像是人渴了喝水困了睡覺一樣自然而然,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她昨晚卻……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難道是磁場原因?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一個月或者一年只有那一天可以入夢?還是……
聞嬌想了想兩次入夢的共同點。
第一次是她被裝在丹荊的網兜裡,綬歌守在一邊,許山海醉酒睡著了,她閉上眼睛就入夢了。
第二次也是她被裝在網兜裡,丹荊守在一邊,許山海午憩,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又入夢了。
兩個人同時睡著固然是首要元素,但這第二點,不會……不會是她被裝進網兜吧?
聞嬌搖著頭否定這個猜想。
丹荊的網兜就是他隨手拿出來的,不可能是什麼特殊材質帶自帶buff的貴重寶貝。
一定有什麼是她忽略了的。
許山海見它搖頭擺尾的,眼底失望一閃即逝,又耐心的問,“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
聞嬌的肚子適時叫了兩聲。
但見許山海根本沒有在意,她頓住身形,撇了撇嘴,不打算理他了。
他也只是愛那副皮囊罷了。
換個靈魂,他便再認不得她。
聞嬌連蘋果都忘了偷了,她搖擺著尾巴往外游去,路上還讓223點了一首《皮囊》。
223雖然疑『惑』,還是滿足了自家宿主的要求。
只見美麗的晨光裡,滿天朝霞行過,海波『蕩』漾裡,一隻灰『色』的小食人鯊背影蕭瑟的離去。
它行得緩慢,行得執拗,小小的脊背崩得僵直,就像是承載了萬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