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他一動,便毫不認生的攀了上來……
許鶯鶯艱難的適應著腿上的奇怪的觸感。
之前兩人並非沒有同床共枕過,但始終恪守著距離,並未有什麼實質接觸。
因此許鶯鶯心中對封岐其實並沒有那方面的防備。
但這次不一樣。
面容冷峻的男人安靜的躺在她腿上,總是神光銳利的鳳眼闔上,長長的眼睫垂下打出一片陰影,發絲散亂的鋪開蜿蜒與她的青絲交纏融合。
屬於成年男性的軀體精壯又灼熱,沒了軟枕的隔絕,就這麼直白的壓在了她只穿了單薄綢褲的雙腿上。
腿已經漸漸的麻木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封岐分量太重,還是她身子太過緊繃。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無助的望了眼剛剛才被她甩到床尾的軟枕,許鶯鶯呼氣吸氣,反反複複調整了十幾次呼吸,才顫抖著手撫上封岐。
封岐雙目緊閉,身子愈發僵硬。
柔軟的指腹殘留著丹桂的馨香,輕柔的滑過鬢角。
許鶯鶯的手一點點上移,終於在眉尾旁開三寸的位置找到了要找的xue位。
催眠自己正如往日般給嬤嬤按頭,許鶯鶯深吸一口氣,十指緩緩用力下壓。
難耐的痠麻從少女的指尖蔓延。
指尖落下的一瞬間,封岐險些控制不住睜眼。
許鶯鶯不知道封岐被她按得頭皮發麻。
逐漸找到了一些往日的手感,見封岐面上並無不適,許鶯鶯思忖一瞬,手上又加了三分的力氣。
微涼的指腹逐漸變得溫熱。
纖細但有力的指尖熟練的刺激著封岐額邊的xue位,隨著痠麻的消退,他當真覺得輕松舒服不少。
僵硬的眉心緩緩舒展,封岐閉著眼低聲道:
“按得很好,是專門學過?”
即使知道封岐看不到,但許鶯鶯眼角眉梢間還是掛上了笑意:
“不過是託人從太醫院借了本醫書學過,不過嬤嬤久病成醫,平時倒也能指導一二。”
想到嬤嬤,許鶯鶯情緒便有些低落。
她當年入宮時年歲已經不小。
快要及笄的姑娘,又生的一副花容月貌,起初若不是嬤嬤護的緊,她只怕早已經被人敲髓吸骨的吃幹抹淨了。
陸嬤嬤於她如同家人一般。
也不知道她出宮後,嬤嬤夜裡覺睡得可好?
封岐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眼,不錯眼的端量著許鶯鶯的神情。
看她眼神懷念,封岐忽地出聲:“你和那嬤嬤關系很好。”
許鶯鶯並未多想,笑著頷首:“嬤嬤於我,應當算恩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