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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第 15 章(修)

皇帝輕聲曼笑,湊近抵著懷中繞成一團的發做我皇後的事。”

他亦是睏倦昏沉,眯眼停了好一會兒終又補了一句。

“沒有寵妃,沒有別人,我在等著你……”

話畢也陷入了夢鄉中,兩人有彼此陪伴倒是再不曾做往日的噩夢,此夜安靜清風不擾。

——

翌日晨光熹微,門外有人輕喚了兩三聲才叫醒皇帝。

他擰著眉起身卻察覺到手臂上貓似的一點重量,這點力正是他日夜憂心的姑娘攀上來的。

吉雅還沒醒,抱著他的胳膊當做了被角枕在上面睡得好不踏實,皇帝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為她撥開臉上的發絲。

側臉上隱隱有些錦被壓痕,她怕是才翻身不久,轉過來抱住他一點也沒昨晚的野貓樣,乖順的不得了。

實在不忍移開視線,他硬是坐著看了她睡顏好一會兒也捨不得走,往日裡安慰自己的想象成了現實,人真的睡在自己臂彎裡,一睜眼就能看到,這樣的日子果然催得君王難早朝。

芙蓉帳暖,春宵不度,他莞爾展顏垂頭向她側臉輕啄了一下。

門外又喚了一遍,他終是不能做昏君,將人小心的移到枕上,起身先開了門叫下人不要驚擾房內熟睡之人。

但金帳中本應昏睡的人也睜開了眼,望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移不開神。

早在他輕啄她面龐的時候,吉雅就醒了,醒了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只能裝睡到他離開。

臉上輕柔的軟意還沒消散,她輕撫被親過的一小片面皮,心內五味雜陳。

他這人慣會用溫柔刀,次次都是笑意繾綣的柔情滿溢,一轉身便就換了個人,無情狠厲傷得人寒心。所幸,她這些年經歷了生活艱苦,對凡事都抱著一絲多疑。

這點溫柔擱在她心裡算不上什麼,他是個翻臉無情的人,自己又何嘗不能裝上一裝,總歸是出不了宮的,在他這裡總不能一輩子都硬的像塊石頭,他哪日惱火再強撐不下去,自己的北方同族終歸是要受苦的。

當了皇帝的人權力大過天,便是不情願也不敢在他面前執拗多時,人在世上總歸是有所牽絆,不是父母兄弟便是親族血脈。皇帝的一句話便能決定他們的生死,如此看來又有何人能忤逆天子呢?

人離去多時,吉雅也起身準備回梨園,只是才掀開被子,猛地看到自己身上竟還罩著皇帝的黃袍。她趕緊褪去衣裳,撿回自己的舊衣胡亂套上,被子裡的黃袍金龍被她揉了整整一夜,如今略有些褶皺。

吉雅心驚膽戰的檢查了一番,沒在上頭找到一根金線勾絲才放下心來。

昨晚都怪他非要給自己披上,若是今日被她弄壞了一絲一毫,豈非又要怪責到她頭上。

開門迎了侍候的宮人進殿,吉雅還準備解釋一番,沒想到進來的人皆一樣面色如常,好似不曾奇怪她為何在此,甚至還有人幫她洗漱完畢。

吉雅不敢多留,天都沒亮便自己一人偷溜出去回了梨園。

這夜得了準許出去了大半舞姬,此刻天剛昏沉未明,略略有幾人回了房中補覺,吉雅小心的開了門,只見房內空無一人,薩日娜和託婭都沒回來。

如此才終於放下半顆心,吉雅坐在床邊回想昨日發生的一灘荒唐事,禁不住臉色漲紅。

他這人也實在偏執,做了皇帝要什麼溫柔軟意的沒有,偏就要降服了她這不順意的,硬是被凍一晚也毫無怨言。

早上時候聽他出去跟宮人說話時,略略有些悶聲。

吉雅稍稍有些心虛,但想到是他自找的也就給自己尋了些底氣。

世人都道皇帝萬金之軀,若是這萬金之軀因此而病也不幹她事,畢竟整個皇宮都是他的地盤,偏他哪裡也不願去,賴在自己身邊寧願被凍又怪得了誰。

不多時,薩日娜兩人也回了陌桑園,進屋見被子裡躺著個人,湊上前去將人喚醒。

吉雅裝作才醒的模樣,睡眼惺忪的搓眼瞧著兩人,“你們回來了!我昨晚回來得晚想著今日疲乏也就沒去尋你們兩個。常樂坊如何?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