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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 第 39 章

吉雅靜了一瞬,想到他必是看出回來時她的不對勁,心裡陡然升起股暖意揚揚沸沸的充斥整個心房,彷彿一張口就要朝他洶湧而去。

“蕭將軍說,陛下這三年都在滇南,是因為我才被貶至那裡,傳言滇南毒障極多,又多野獸毒蟲,不知道陛下那三年是怎麼挺過來的……”

她說著隱隱帶了些哽咽,眼睛眨巴眨巴的躲了又躲,祈令夷其實不打算將這些告訴她,總感覺若是說了有些挾恩圖報的意味在裡面。

但她從旁人那裡知曉這些事也好,知道他並不是翻臉無情的人,總好過對他多有芥蒂。

“滇南的確難耐,但在那裡倒是沒有再受過傷,再說,你們漠北既是我朝子民自然要多多照拂,至少要同其他人一樣才能叫你們心悅誠服。”

他將人提了兩寸上來,“就像你,要多給些溫柔軟意才願意待在朕身邊不是嗎?”

細密的吻在她眼角印下,吉雅察覺他似乎很喜歡為他流下的淚水,每次親近總是流連在她眼下不願離去。

她被細吻著神思卻輾轉猶疑不願停下,那三年裡,她每每想他人時,總是充滿怨憤,在記憶裡將他整個人幻化作食人猛獸,強逼著叫自己不去想他細膩溫柔的一面。

可反過來,他其實是不必留下他們這些異族人的性命,就算盡數屠去也沒有人會記得往日生活在這片荒野上的部族。

為了這點情意竟然忍受滇南苦寒三年,他的心彷彿只要觸及便野蠻的攀附住了她,叫她再縮不回手,收不迴心。

被情充斥的胸膛鼓脹的幾乎快要爆裂,吉雅強忍著胸內疼痛抱住他的腦袋,在他臉上一點一點印下吻痕。眼睛,嘴巴,額頭,她每親一處便能感覺到胸口正裂了方縫隙,情意洋洋灑灑的濺溢位來,將他往日的形象淹沒,如今她看到的只剩下面前的這個人。

他忍笑任她胡來半晌才道:“唇脂蹭了我一臉。”

說著卻並沒有擦去,而是將人牽住迫向自己,呼吸打在她臉上停了一下,見她羞怯的閉上眼才親在她濕潤的唇上再不分離。

兩人親親密密的糾纏好久,直到傍晚時分才一齊從南書房出來回到寢殿。

正是晚飯時間,桌上擺了十多道菜盡是她愛吃的,吉雅端著碗被他布的菜堆成座小山,趕緊拒絕了他的好意才免得自己撐死。

他則輕顏淺笑,多日以來少有的好心情,一邊看她吃飯一邊隨意吃了兩口,今日這菜雖不對他的胃口卻也吃的比平日裡多。

用過了飯,沐浴更衣,他又坐在軟榻上看摺子。

吉雅沐浴完畢出來便看到他在燈下垂眸思量的樣子,燈光影影綽綽打下一片陰影在他身後,她慢慢靠近伸手想要輕撫他的影子,然這暗影彷彿也有察覺,向著她轉過頭來。

她無措的愣在原地,看他的影子彷彿正仔細的瞧著自己。

“區區幻影要比真人還好嗎?”

影子說了話,卻控訴她不去瞧真人反而在這裡跟他親慕。

吉雅淺笑著望過去,只見他坐在軟榻上朝她伸出了手,她剛走近將手遞過去被他猛地一拽,天旋地轉間已經被他按在小桌上,發絲紛飛著罩了整面奏章,他輕撚著她的墨發從中間想要看出字來,卻又舍不下心不去看她的臉。

只要她在身邊,連奏摺也看不下去,自己從來不是什麼耽於享樂之人,卻唯獨在她這裡折了戟還甘之如飴。

眼瞧著這人又開始盯著自己愣神,吉雅爬起來將小桌上的甜糕捏了一塊送到他嘴邊,他瞧了一眼似是不大想吃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叼住,一點一點任她往嘴裡送。

這種感覺實在是久違,自上次兩人鬧別扭,明明日日都在一起,卻總是覺得隔著無形的壁壘,到後來,甚至緊抱著她也感覺沒有一開始親近。

但是此刻的吉雅,祈令夷靜靜地看著她在自己身邊忙活,一會兒喂吃食一會兒倒茶的殷勤動作,有種回到先前的錯覺,好像兩人一直從未分離,而那三年裡在他身邊的吉雅就應該是此刻形容。

眼瞧著又奉上甜糕的殷切模樣,往他身邊湊著恨不能掛在身上的親近甜膩,直教人有些招架不住。

“你也吃。”祈令夷捏起那塊軟乎乎的甜糕送到她嘴邊,見她含笑的眼眸亮的驚人,手下也不自覺施力將甜糕捏得在空中碎成了渣子。

他沒想到這東西這樣軟,無措的將自己的手指搓了搓,想要將她身上的粉末拍掉。

吉雅卻並沒退開,反而將他的手抬至唇邊,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舔掉了指尖粉感,末了還不輕不重的咬了下。

祈令夷瞧著她小狐貍似的狡黠模樣,垂目看了看指尖的紅痕,那下的感覺還沒有隻麻雀啄的人疼,卻實打實啄到了他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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