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叫她求送人出宮也行,吉雅停了半刻繼而笑起來。
“慕枝在宮裡能幫得上我,且有她在還能同我說說話聊聊家常,便留她在宮裡帶在我身邊好不好?”
祈令夷挑眉一愣,沒想到她居然沒求人放出宮去,在她眼裡,這紅牆堪比牢籠,無論是誰在宮裡都過得不自由,她自己都不想待在宮裡,還以為一定會求他放人。
他抬起手抵在額角,神色莫辨的望著她淺笑的側臉問道。
“真的沒有其他想求的?”
吉雅回眸又見他思量的模樣,心下猛跳,但她很快鎮定自若的趴在他耳邊。
“若是可以吉雅也想出宮,陛下讓嗎?”
他停了片刻掐著她的臉蛋,清淩淩的聲音判下定論。“你不行!”
果然聞言佳人咬著唇退開,氣鼓鼓的撐著腮幫子。
“慕枝在這裡陪著我還有些人能說話,等以後我習慣了宮裡的日子,此事再行議論。”
他瞧她鼓著氣的樣子愈發忍俊不禁,終於抬眼瞧了眼躬身在屋子裡的不起眼的白慕枝道。
“你先下去吧!日後便跟在她身邊服侍就好。”
白慕枝趕緊領了命退下,全程幾乎沒抬眼看他一眼,祈令夷也只當這女娘膽子小,沒多想什麼。
人走的幹淨,他將人拽到自己身邊,在她鼓著的臉蛋上輕咬了一口,吉雅很快就要推他被他按著壓在窄榻上,這麼一會而的功夫被欺負的雙眼通紅。
“這麼委屈?在宮裡的人恐怕只有你這麼想出宮去!”
他說著又要親下來,吉雅噘著嘴往旁邊躲被他抓了時機又在脖子上咬了一口,咬過還不算完,順著頸線舔了又舔含上通紅的耳垂,吮得她直哼唧。
在耳邊的呼吸噴的人難受,吉雅掙紮 要他離開些,手指捂在他面上,被他輕勾著唇叼進嘴裡。
不一會兒指尖被吸得通紅,他終於好心放出來給了評價。
“苦。”
吉雅瞧了瞧自己紅潤的兩指,忍不住笑出聲來,指尖的藥每過兩個時辰便要換一次,這次換上的藥正是新鮮的,顯然不是好滋味。
他瞧著她笑顏盯了好一會兒,舔著唇好像在回味剛才滲入舌尖的苦意,能搏她一笑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手抓著她拇指抬在唇邊,在她目色炯炯下舔了一口,果然還是很苦!
擰著眉強忍著不叫自己露出什麼難忍的神色,癱在身下的女子卻用皙白的手指按在他唇角,盯著他的薄唇發呆。
“什麼味道?”她問。
祈令夷淺笑著吻了吻她掌心,“甜的,甘之如飴。”
本以為她會笑他傻,吉雅卻不置一詞的抬頭親上來,嘴裡淡淡的苦澀被兩人分享,她揚著腦袋,脖頸彎作一道弧橋,叫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接她在掌心,兩人親密無間再難分離。
被抱起來掛在他身上,吉雅整個人被羞臊蒸得通紅,揪著他的衣領埋頭在他懷裡什麼也說不出。
他亦是不說話抱著人坐在床邊,胸膛裡激烈的心跳無法自抑的咚咚作響,他抱著人想緩一緩,卻在靜默中叫她也感覺到了胸膛裡的震顫。
她伏在他胸口,有些驚異的抬眼看過來,似是問他為什麼這樣心跳劇烈,祈令夷無奈的將人抱緊什麼也解釋不來。
她應當是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為她動搖,不知道他是個固執的人只能在心底裡存下一個人的身影。只要她靠近,自己這顆心才終於活過來,像是補償往日冷視漠然的不住騰動,明晃晃的告訴自己,他也是個世間俗人。
吉雅埋頭在他肩上,掌下的炙烈跳動半點沒有停息,她咬著唇不知該作何感想。
既高興他如此為自己目眩神移又覺得自己實在虧欠他至多,如今她的心早不像他這般純粹赤誠,便是兩人親密至此她還是清醒的,胸口的動念遠沒有他這般不顧一切。
靜了半晌,他將兩人略略分開些,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
“日後不必再擔心太後那邊,我已經同她說好,日後不會再為難你了。”
吉雅張了張嘴,想問他是怎麼說的,說了什麼,又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份其實並不應該知道這些。
她本就是另一個埋在他身邊的臥底,知道他的艱辛苦澀對自己日後並沒有好處。知道他對太後說了什麼又怎樣?知道他情深幾許又如何呢?只會叫自己陷入更深的自責之中,吉雅動了動唇,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問撲進他懷裡,眼睛眨了又眨。
“我困了,你哄我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