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怎能被當作替身。
若他珍貴,就該一輩子高高懸於天邊。
永遠皎潔,怎可輕易攀折。
纓徽覺得自己錯得離譜。
她無聲地流淚。
洇濕了李崇潤的後背。
他心底的恨意更炙熱。
她竟然知道錯了。
那麼殘忍無情的纓徽。
也會有明辨是非的一天嗎?
他用了四年的陪伴,一年的同床共枕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謝世淵一個月就做到了。
幾乎是他塑造了她。
也只有他能改變她。
李崇潤寧願她跳起來。
指著他鼻子囂張地說:“我就是拿你當替身了,你待如何?”
她可以一直壞,一直薄情。
怎能為別的男人生出心肝!
李崇潤轉過身。
捏著她的下頜,在她耳邊問:“這麼喜歡他嗎?”
纓徽愣怔不語。
她變成好人了。
連說謊都不願了。
李崇潤想,殺她做什麼呢?
死是最幹脆的。
殺了她,三個月後謝世淵也死了。
從此陰陽相隨,他們做夢!
他徹底扭曲,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脖頸。
纓徽駭然,忍不住顫抖。
她怕了。
這一點倒是沒變。
不管有心沒心,膽子總是小的。
李崇潤薄唇噙上嘲諷。
想出了更好的主意收拾她。
他低頭整理袍衫,起身離開。
消磨半夜,天邊已泛白。
用過朝食,就得拔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