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風一甩拂子,真的分成了兩股,在蹦蹦跳跳的時候還真活潑了些許。
這個時候李承瑞才驚呼:“我這兩日忘記收集瑞水了。”
“那村子裡寸草不生,你怎麼收集?我讓你去豈不是為難你?”
“我可以騎馬回到這邊收集了再回去。”
“這……倒也不必。”江岑溪並沒說,她的拂塵的確需要供奉,卻不至於每天供奉,之前不過是為難他們的話語。
邱白又喂給不咕一些東西,才派不咕去給獨孤賀、莫辛凡報信。
他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吃了晚飯,邱白蹦蹦跳跳地上樓:“可以泡個澡了,這幾日可真是難受死了。”
“你洗完澡能不能把頭發梳得整齊些?”江岑溪驚訝地問。
“哦,你說我頭發啊?”邱白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我在黑池河的時候和其他人搶食物搶贏了,後來那人報複,把我泡進毒水裡面,頭發從那以後便成了這個樣子,應該是傷了頭皮,救不回來了。”
說完無所謂地上了樓。
江岑溪聽到邱白的回答,心裡很不舒服,好像自己在別人傷口撒鹽似的。
她欲言又止,正想道歉,卻見邱白已經離開了,表情更加難看。
李承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安慰道:“不要把她的傷痛當成傷痛,才是對她最好的態度。不要露出同情的樣子,你當時的表情會對她造成再一次的傷害。”
“你……”江岑溪看向他,“有虞娘幹擾你,你也變得懂了很多道理,開始通人性了。”
“我是個粗人,但是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李承瑞回答完,一臉的不悅,“什麼叫通人性?!”
“以前不像個人唄。”
“……”
深夜,江岑溪推門走出自己的客房。
這一次出門她特意換了一身較為修身的勁裝,袖口和褲腳都被她綁住,能夠更方便她行動。
她的身上揹著獨孤賀給她買的布兜,裡面裝著她剛剛寫出來的符籙,懷裡依舊抱著拂塵。
確認驛站安靜,足夠安全,她才在留下一個守護符籙後獨自離開,騎馬前往山青村的方向。
她想獨自前去,試試看能不能活捉山魈。
從上一次短暫的相遇,她已經能夠斷定這山魈的實力非凡,堪稱是一個擁有靈智的大妖。
尤其那一片山脈都是它的勢力範圍,活動靈活,會給她增加鬥法的難度。
所以她早做了準備,在她騎馬的途中,便用準備好的符籙布在沿途。
有她符籙的範圍內,會暫時影響山魈的活動,這樣也算是逐步減少山魈的活動範圍,更方便她實行此行動。
從和徐掌櫃交談後她便斷定,山魈能不能留的關鍵還是要看山魈和虞孃的過往。
虞娘那麼警惕的人,自然不會帶著年幼的徐掌櫃上山,其他人跟著她也會被甩脫,所以關于山魈的那一部分,她還是需要從山魈這裡瞭解。
山魈雖有人形,卻靈智不全,只能活捉之後用些手段,再知道其中的詳細。
但是……山魈雖然不聰明,卻有些實力。
被這般濃鬱的煞氣喂養了這麼多年,其實力恐怕超越江岑溪往年遇到的所有。
所以這種情況下,旁人在反而是拖累,她不能保證自己有閑暇去保護其他人,倒是可以憑借自己的佈置順利逃脫。
可惜她佈置到一半便驚動了山魈,它憑空出現,孤零零地站在林中,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