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龍和偃甲相互制衡時,她從自己的袋子中取出符籙來,朝著偃甲丟去,口中唸咒,雷電至,火焰起,所有的偃甲都被她瞬間點燃。
她透過偃甲燃燒的火焰,看到一隻腳震驚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這些手段就想殺了我?之前想從你那裡知道一些事情,手裡還有孩子,也確實想檢視機關位置,才會有所顧忌,此刻……你絕非我的對手。”
江岑溪說著走進來,站在墓xue之中看著最後一根還在燃著的蠟燭,隨後抬頭看向墓主人的棺槨:“她的蠟燭沒滅,還有怨念在?也是,你們這群入侵者擅自進入她的墓xue,改變周圍風水,她也真的是死不瞑目。”
“你、你這個要將她的墓毀了的人,怎得有臉說這種話?!”一隻腳還在憤恨地質問。
江岑溪終於轉過頭看向他,隨後不急不緩地走向他,抬起腳來,竟然一腳踢在了他的臉側,踢得他身體後仰著翻飛出去。
“你這孽畜,也敢用這種態度與我說話?”
一隻腳從小被打到大,彷彿已經不懼怕這種毆打,就算一顆牙飛出,滿嘴的鮮血,仍舊匍匐在地面上發狠地笑著:“你們這種人就是這樣,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詆毀我們……”
“沒錯,你在我眼中是一坨巨大的惡心的東西,因為你濫殺無辜。誰對你不公,你就與誰對抗,誰瞧不起你,你就去和他們硬拼,我或許會高看你幾分。可你卻只敢對這群無辜的人下手,懦夫行為。”
江岑溪說得氣極,又是一腳狠狠踹出。
一隻腳似乎被江岑溪罵中了最不肯承認的那一點,身體撞到墓xue牆壁時,還在苦苦狡辯:“待我重生!得以成仙後,他們……他們都會付出代價!”
“你成不了仙,但是會給她作嫁衣。”江岑溪說著,指了指空中的棺槨。
一隻腳不解,猛地看向上空的棺槨:“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你和隨躍會進入這座墓xue也許不是意外,不過隨躍比你聰明,他漸漸發現了不對,連沒做完的偃甲都不要了,手稿也丟在這裡,你沒發覺不對嗎?”
一隻腳也是聰明的人,被江岑溪提醒之後不由得錯愕。
江岑溪又問:“我且問你,你屍解仙那被扭曲歪解的邪法,是在哪裡看到的?”
“在……在這個墓室裡……”一隻腳的身體抖如篩糠,“我以為也是恩師留下的……沒有多想……”
“隨躍一個偃師,怎會這種邪法?不過這個方法的確需要九條生命,最後一條是你的,這樣,她……”江岑溪朝著最上方的棺槨一指,“她的目的便達到了。”
很快,江岑溪微微歪過頭,似乎發現了不對,縱身躍起,用拂塵打斷固定棺槨的粗壯鐵鏈。
棺槨重重落地,發出一聲巨響,揚起一片灰塵,砸得那根最高的蠟燭四處飛濺。
江岑溪轉身飛起一腳,踢飛棺蓋,定睛朝著棺槨中看去,其中空空如也。
“她已經出來了。”江岑溪冷聲道。
她看向一隻腳,只見他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驚恐地看向墓xue周圍的陰暗處:“她……能動?”
“她就差兩具屍體了,此刻出現了問題,她見你不中用便要親自動手。你把一個棘手的東西喂活了,她自然要開始狩獵了。”
“呃……”李承瑞甩了甩被振得發麻的手,警惕地看著前方。
如今雙眼徹底適應了黑暗,兩具偃甲的身影也清晰了一些。
這兩具偃甲的確難纏,力氣如同猛牛,足可撼山,身體還很是靈活,能夠做到人類無法做到的姿勢極限。
在他繞到偃甲身後蓄力攻擊時,突兀地看到偃甲的腦袋轉過來與他四目相對時,他的心跳都多跳了幾拍。
人生之中第一次因為四目相對而心跳加速,居然是對一具木頭。
在他做來能將自己擰成麻花,甚至骨折一樣的動作,偃甲也能遊刃有餘地完成。
這玩意兒可比人靈活多了!
隨躍不知偷了多少武功秘籍喂給了它們,被九宮行宮十八肘攻擊時,李承瑞還真錯愕了一瞬,還當偃甲被誰附身了。
各種武功它們都會一些,還知道在什麼時候運用最為得當,可是讓李承瑞吃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