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覺得她此時已然算得上一個小富婆。
誰知卻看到江岑溪只是取出了一條條彩色的繩子。
邱白看得不解,問:“這是什麼?你要給我編一個平安符?”
“是發繩。”江岑溪說著,拿著發繩對她晃了晃,“你趕緊擦頭發,一會我給你編辮子。”
“啊?”邱白很是不解。
江岑溪也不避諱,直接坐下說道:“其實白天我看到稻草人的時候,覺得你頭發直的時候,你還算得上一個小美人,只是如今的頭發讓你看起來有些邋遢了。
“我想了一下午,想著可以把你的頭發編成一根一根的小辮子,這樣看起來也會好很多。”
邱白聽了一怔,很快笑了:“白天我就覺得你奇怪,原來是因為這個,小事情,我都不在乎了。”
“快點擦頭發。”
“行行行,我法術都用上,行吧?”邱白見江岑溪催得急,幹脆盤膝坐在了床榻上,運功催動自己的內力,沒一會便見得她的頭頂升騰起了霧氣,她的頭發又很蓬鬆,沒一會便幹了。
待頭發幹了,邱白快速下床,坐到了椅子上問:“你還會編辮子?”
“不太會,但是應該不難。”江岑溪回答的是實事,她自己的頭發都是隨便綁一綁,三師姐幫她收拾頭發後,她才能端莊一天。
於是乎,江岑溪第一次練手,便遇到了邱白這種高難度的頭發,她只能一板一眼地去編每一根辮子。
邱白見江岑溪眉頭緊蹙,忍不住笑:“要不綁幾根得了。”
“別亂動,我乃陵霄派關門弟子,豈能綁不好幾根辮子?!”
邱白不敢動了,畢竟這位小仙師的好勝心都起來了,她就不招惹了。
等頭發綁到最後,江岑溪看到了邱白後脖頸的紋身印記,動作稍微停頓。
她以前沒看到過這紋身,難道是她沒注意。
邱白似乎猜到了她看到了什麼,主動解釋:“是黑池河的奴隸印,我平時都用獸皮貼上,如今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貼。”
“去不掉嗎?”
“能,不過你點過痣嗎?這印記滲透力很強,剮掉需要到骨頭的深度,必定留疤,掩耳盜鈴。尋常的法子過陣子還能再長出來淡淡的痕跡,反複幾次才能徹底清理幹淨。”
江岑溪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又在疼惜邱白了。
其實從上一次調侃過邱白頭發後,江岑溪便一直記得這件事情,所以今日才會再次注意此事。
此刻見到了邱白身上的奴隸印,怕是又要在意一陣子。
邱白還要反過來安慰她:“現在我都離開黑池河了,所以無所謂了,你也不用在意。我現在就想著多賺些錢,逍遙快活地活下去,我可珍惜我師父拼了性命才為我爭取到的未來了。”
“嗯。”江岑溪沉沉地應了一聲。
江岑溪又努力了小半個時辰,才算是將邱白的頭發綁好了。
兩個人都沒有鏡子,最後還是拿出了五嶽真形鏡照了照,邱白忍不住贊嘆:“不愧是陵霄派的天師,幹什麼像什麼,這頭發編得真不錯。”
“這回旁人也看不出你頭發有什麼不同了。”
“嗯,確實,我之前也自己綁過,不過是粗的辮子,沒有你的細致。完了,我都不捨得拆了。”
江岑溪伸了一個懶腰,道:“等我處理完了長安的事情,若是還能遇到你,再給你綁。”
“一言為定。”
“嗯。”
這時樓下傳來了上樓的聲音,這人先是敲了江岑溪的房門,接著又來敲邱白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