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承瑞疑惑之時,那道身影似乎察覺到了他,朝著他這邊看過來。
一瞬間四目相對。
僅僅一眼,李承瑞便覺得身體一僵,像是被兜頭潑了一桶冷水,徹骨的寒意蔓延,讓他通體發寒。
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無法移動,朝下看了看自己僵直的身體,是真的無法移動。
再一抬眼,那個女人已經到了窗前,站在那個小洞前,在外側湊近了朝裡看。
在李承瑞的角度,他只能看到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睜得極大,努力看著屋子裡。
李承瑞努力運功動用自身內力,終於破除了定身之法,用手中橫刀朝著那隻眼睛便刺了出去!
女子很快躲開,站在窗外陰惻惻地笑,還在蠱惑一般地開口:“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裡面,你不想我嗎?是我啊……是我啊……”
只是這語氣似笑非笑,還帶著些許癲狂,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李承瑞強行移動身體的代價便是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痛,可他顧不得了,此刻只有他能保護江岑溪。
他的手中握住橫刀,快步到了床邊,在江岑溪的包裡翻找。
這時拂塵蹦蹦跳跳地到了李承瑞身前。
他們之間也有著一段時間供奉的情誼,拂塵對李承瑞的印象不錯,並未阻止他翻江岑溪的包。
在李承瑞取出一張符籙後他給拂塵展示,他問:“這個能用嗎?”
拂塵開始旋轉身體,一瞬間綻放成一朵蘑菇。
李承瑞又取出一張:“這個呢?”
旋轉。
“這個?”
繼續旋轉。
問到第五張時,拂塵終於敲了一下李承瑞的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符籙。
李承瑞拿著符籙回身,正要用符,便看到之前窗紙的縫隙裡鑽進來許多頭發,密密麻麻爬山虎般地蔓延,甚至已經延伸到李承瑞的腳下。
李承瑞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是快速過去,將符籙貼在了頭發上,不知這算不算用了符籙。
最後他幹脆拿著拂塵對符籙一點,符籙終於發揮了作用,將頭發燃燒殆盡,還能不傷及屋中的傢俱和其他窗紙。
女子不死心,再次將眼睛湊近了朝屋中看,那眼珠滴溜溜亂轉,幾乎要瞪出眼眶,看得李承瑞頭皮發麻。
看到李承瑞和江岑溪的身影,女子陷入了癲狂:“我也是公主啊!為何你只愛她?!為什麼?!”
這個時候李承瑞終於想起來,他為什麼覺得門口女子的身影熟悉了。
她長得和今日見到的長公主很像,只是此刻的形態是長公主年輕時的模樣,眉眼還有著稚嫩,而非白日裡的姿態優雅。
這一回李承瑞已經不去問了,只是挨個符籙翻看,尋找到江岑溪曾經給過他的那個圖案的符籙,貼在了橫刀的刀柄上,接著再一次朝著那隻眼睛刺過去。
女子顯然沒想到李承瑞居然真的能刺中她,眼睛突然被橫刀刺中,她陷入了癲狂的狀態,瘋狂地大叫,痛苦地呻吟。
不久後,李承瑞的橫刀掉落在地,外面的女子消失不見。
這時的李承瑞不敢再去從小孔偷看,也不敢開窗,只能撿起橫刀認真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