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後卻被囚禁在一座小院裡,在眾多人的眼目之下,看到了自己最屈辱的樣子。
他服藥之下沒辦法掙紮過那麼多人,他拼盡全力,也只能逃到院子裡,最後抹了自己的脖子,長公主這才放過他。
“所以這次脅迫是在他作畫之前?”不然畫中仙會出現幫他吧?
“不知道……總之是非常屈辱的一段時間,也難怪安鶴眠這種厭世的心思這麼重,長安城是他厭惡的地方。”
“……”江岑溪想到安鶴眠那般驕傲的一個人,被人囚禁後這般摧殘,也難怪會有那樣陰鬱的氣質。
兩個人沉默間,已經到了關押老道士的房屋。
老道士是被三師姐和七師兄關押的,知道他會遁法,還佈置了諸多法陣,謹防他會逃離。
如今老道士已經被大陣折磨了一日一夜,在此之前還被江岑溪打成重傷,想來也到了虛弱的狀態。
江岑溪帶著李承瑞進入其中,她蹲下身檢視老道士的狀態。
老道士被捆綁著躺在地面上,意識到有人進來,只是有氣無力地看向他們,還在陰惻惻地笑,顯然仍舊不在乎。
李承瑞站在一邊雙手環胸地看著老道士,見江岑溪擺手,立即走過去狠狠地給了老道士幾腳。
李承瑞的力氣極大,這幾腳也頗有講究,能將他的骨頭踢碎,卻不至於要命。
一時半刻死不了,但也離死不遠了。
老道士疼得笑容開始扭曲,卻還在努力笑,隨後低聲道:“你們……已無力迴天。”
“哦。”江岑溪冷淡地回應,隨後將一張符籙貼在老道士的額頭。
老道士先是身體一顫,隨後開始痛苦呻|吟,身體因想要掙紮卻無法掙紮而變得扭曲,手指都在痙攣。
看得出他在努力抵抗,可這般被束縛時無法施展,只能憑借意識抵抗。
可惜意識也逐漸被攻陷。
江岑溪拄著臉,看著老道士痛苦掙紮的模樣,居然愉悅地揚起眉來。
他的痛苦成功取悅了她。
這種人就應該遭受這樣的報應,可不能讓他們死得太快。
江岑溪這般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個時辰,才對李承瑞道:“為我護法。”
“我該如何做?”
“見我的狀態不對就將我移開,再叫來三師姐即可。”
“好。”
江岑溪趁著老道士意識微弱之時,施法進入了老道士的識海。
他懶得和這種人對話,問到的答案也不一定是實話,還不如進他的識海看一看真相是什麼。
這種行為很是冒險,如果三師姐先知道的話,定然不許,所以江岑溪也只能趁她老人家不知情時實行。
她也知道她需要盡快離開,妖道的識海環境會影響她的心境,所以全程都很謹慎。
可老道士終究是將近二百歲的年紀,記憶極多,她進入後彷彿一腳踏進了黑泥潭,她嫌棄地甩了甩鞋子上的泥汙,最終也只能放棄,繼續在泥濘裡前行。
她這一路目睹了很多事情,老道士打打殺殺,還真有不少的豐功偉績。
老道士應該叫隱年,有一個老婦人總這麼喚他,這是他最深刻的記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