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鶴眠逃走了。
之後是一片空白,應該是長公主再也沒有寫這些的心情了。
她看完了之後心情很沉重,彷彿用另外一種方式知道了安鶴眠這近五年的時間經歷的一切。
就算長公主記錄得不算詳細,她也能想到,這位長公主年輕時刁蠻任性,稍微不合她的意就會大發脾氣。
她的字裡行間,彷彿安鶴眠只是她養在公主府的金絲雀,是一個寵物,而非一個有尊嚴的人。
傳聞中,戚溶月的氣質決然,性情更是頂頂好,能對戚溶月心悅之人,又怎麼會喜歡長公主這種刁蠻的人?
從安鶴眠的執念也可以看出來,他是恨長公主的。
他想親眼看到長公主死!
之前她問安鶴眠,他的執念是什麼。
他說不用她管。
現在想來,她也不會幫安鶴眠殺死長公主,不然她和李承瑞都會承擔上罪名。
安鶴眠和兩位長公主的糾纏和羈絆,江岑溪這個外人也無法評價。
只是會覺得可惜罷了。
在她思考時,她又想到了什麼,再次翻開這個本子。
她第一次看時,關心的內容都是關於安鶴眠的,此刻突然想到了不對。
她再次找到了那一頁。
奉天十三年七月十六
這場宴席真的讓人生氣,誰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多麼齷齪不堪,倒是嘲諷上本宮了?
本宮就算養人了也不關他們的事。
尤其是九皇叔,這個突然出現的皇叔回來後,居然還能拿到那麼多權利?
真看他不順眼。
九皇叔?
還是突然出現的皇叔?
回來後?
從哪裡回來?
江岑溪合上這個本子放在了自己的揹包裡,快速起身朝外走,想要找人詢問一番。
她第一選擇是想到獨孤賀,最後突然停住腳步,叫住了小道童問:“九王爺是什麼樣的人?”
“晚輩年紀不大,對九王爺不算了解,只知道早期似乎並沒有九王爺,他突兀地出現,剛現身時也是淵渟嶽峙的俊朗男兒,位高權重了一陣子。可後來離開了一陣,再次回來後盲了眼睛,從此便成了閑散王爺。”
江岑溪聽了之後思考了片刻,道:“你去大理寺秘密問柳淞,九王爺是不是在西夢亡國後突然回來的,他是不是在二十一年前突然盲了眼睛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