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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天君

青丘天君

西海老龍王陪著龍後品賞著今年海蚌剛剛孕育出的珍珠,難得回來一次的西海五公主敖寸心還未走到龍宮正殿,半路上就從四哥敖望那裡得知了父王和母後同意了六妹敖汐月留在凡間,還同一個凡人男子住在一起,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敖汐月出生的晚,比她這個姐姐整整小了兩萬歲,都說長姐如母,敖寸心對她這個小妹的寵愛早勝過了母親敖明玉。

小時候的敖汐月但凡犯了錯事,敖明玉要責罰她時,她必定躲到她這個姐姐的身後尋求庇護。

敖寸心那時就會對敖汐月溫柔一笑,一邊蹲下身,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一邊說一句:“小汐月又淘氣了,是不是?”

“父王!母後!你們怎麼可以同意六妹去凡間,還同一個凡人男子在一起?她與那青丘狐王不是已有婚約?等那凡人投胎轉世之後便會忘了六妹!”敖寸心心裡著急,剛跨入正殿,就對龍王和龍後道,“我聽說那些凡人都是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

“寸心?你怎麼回西海了?菩薩讓你回來的?”龍後見到許久未曾見的五女兒敖寸心,欣喜道。

“觀音菩薩去赴菩提法會了,往年本是我跟著去,今年讓善財童子隨身侍奉。菩薩大慈大悲,見我許久未曾回家,讓我回西海與你們聚一聚!”敖寸心對著南方,行了一個佛禮道。

“那正好!今年西海海蚌出了不少上等的珍珠,到時候你替我們帶給菩薩!讓菩薩也欣賞欣賞我們西海的寶貝!”龍後笑道。

“行!”敖寸心點頭道,隨即又忽地想起敖汐月的事,急問道:“先不說這個,汐月是怎麼回事?父王母後你們怎麼能許她胡鬧!讓她去凡間呢?還要同一個凡人男子住在一起!難道是汐月歷劫之日提前了?”

龍王轉頭看看龍後,龍後不答,反笑,二人這反應讓敖寸心更為迷惑不解。

隨即就見龍後笑著攤開一隻手掌,忽地掌心內多了一封信,再看那信封上還加蓋了一個似九尾狐九尾的印章。

那是青丘的標記,且是獨屬於青丘狐王特有的記號。

“這信是?”敖寸心接過龍後手裡的這封信,表情更為疑惑。

“你開啟瞧瞧便知。”龍後笑著示意敖寸心開啟信。

信是青丘狐王璃星親筆所書,信中先向他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問了安,說自己因疏忽大意,害敖汐月為保護塗山曦穎而受了傷,如今傷勢已經並無大礙,正在凡間為她細心調養。

再說到敖汐月與自己的婚姻大事,似乎敖汐月對自己有些什麼誤會,對他們二人的婚事極為排斥,如今陰錯陽差將他當成一個普通凡人,還不知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他想不如藉此機會,先藏起他青丘狐王的身份,正好在他們二人正式大婚之前,先多培養培養感情,因此特意寫了這封信讓岳父岳母放心。

為了不讓敖汐月心生懷疑,故而西海老龍王和龍後才會在敖汐月面前,特意幫璃星演了那一場戲。

“怪不得你們放心讓她留在凡間!”敖寸心抬起頭道,“他也不怕將來汐月得知了真相之後,生氣悔婚嗎?”

“就是沒這事,汐月這陣子不也一樣鬧著要退婚嗎?說什麼都不願嫁去青丘,前些時日裡還同你四哥一起暗中去往青丘,想抓人家的小辮子!不如現在將錯就錯,先讓汐月同你妹夫培養一下感情也好!說不定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你妹夫瞞著身份的事,小夫妻兩個吵幾次也就不再計較了!”龍王說著,轉頭看向龍後道,“自古夫妻都是床頭吵,床尾和!你說是不是呢?龍後?”

“那是自然!”龍後也轉頭,笑著回看向老龍王。

“什麼妹夫,他們都還沒大婚呢!”敖寸心不滿地對龍後道,“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果真是不假!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們就護著外人了!還生米煮成熟飯呢!不行!我要讓敖望盯著他!可不能讓小妹吃虧了!”

塗山曦穎與狼族新王玄沐的大婚之日,玉面狐貍攜眾妖□□偷襲青丘,卻中狐王璃星早就佈下的陷阱,玉面狐貍被生擒,其他眾妖獸也紛紛被擒獲。

這事本是青丘狐王璃星故意借塗山與青丘聯姻之故,開啟青丘防禦水道,安排下的誘敵之計,只為將這些妖獸一網打盡,同時給背後支援這些妖獸的始作俑者有蘇狐族一個警告。

卻不想,西海的六公主敖汐月與塗山曦穎姐妹情深,與玉面狐貍打鬥中,竟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擋在了塗山曦穎面前,受下玉面狐貍巨大的妖力,而因此受了重傷昏迷,掉落青秋湖中。

“該去把欠的賬,收回來了!”璃星眸子森冷,站在雲端之上,俯視著有蘇狐族所在的山谷。

有蘇狐族的上空,烏雲密佈,降下十道天雷。

而與此同時,有蘇狐族的族長自王座上被打落,從高高的石階上一路滾了下來,衣衫破損,發絲淩亂,極為狼狽,全無有蘇狐族本該有的狐媚樣子,彷彿剛剛受了十道天雷的是他,而不是旁人。

再看四周,橫七豎八躺倒了不少有蘇狐族的侍衛,就連有蘇狐族的四大高手合力,也未能傷到此刻剛剛歷了天劫的青丘狐王一分一毫。

“原本你們幾次三番擾我青丘,本王便也算了,想著給你們一個警告也就罷了。不想你們竟傷了她,那便不能輕饒了!”前一刻受下十道天雷,已從神君晉升為天君的青丘狐王璃星,一步一步地走向有蘇狐族的族長有蘇慕傾。

璃星身後的九條狐尾法力全開,張牙舞爪地在有蘇狐族的大殿上揮舞甩動,顯然這一回有蘇狐族是把青丘徹底給惹怒了!

“這……這不能全然怪我們!……我雖派了玉面狐貍和一群眾妖打算偷襲你們青丘,但也沒想得罪西海龍族!是那個六公主自己跳出來的!且這局還是你自己佈下的!”

“呵!”璃星冷笑道,“你身為一族之長,不為造福族中子民,整日為了那一點貪念,屢次犯我青丘!還試圖妄想趁著我父王母後不在,將青丘據為己有!”璃星站在有蘇慕傾面前,居高臨下地一字一句道,“就是這局是我佈下的又如何?你若不為一己私慾,又怎會落得今日下場?她會被那玉面狐貍所傷,只因我之前太過心慈手軟!想著給身為四大狐族的你們留個面子!才留下你這等禍害!”

有蘇慕傾躺倒在地上,見璃星步步逼近,捂著胸口掙紮道:“四大狐族本是互相制衡,可你父王母後卻突然雲遊四海,放下偌大的青丘不管,只讓你一個連七萬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子接管,別說是我們有蘇狐族,就是塗山和純狐兩族也早已虎視眈眈!可不想今日你竟生生受下十道天雷,晉升為了天君!只怪我有蘇慕傾太過輕敵,才會中了你小子設下的圈套!要是早知如此,我也不會讓玉面狐貍貿然行事!”

“休得狡辯!”璃星聽著有蘇慕傾的控訴,只覺太陽xue兩側不停跳動,甚是惱人,不想再與此人糾纏,又算著時辰敖汐月也差不多要從西海返回凡間了,他也該速速了結眼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