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接下來我就要和潔君分開訓練,畢竟我們不是一個隊的,接下來還會是對手,一起訓練多少還是有點奇怪。我和潔君說再見,就準備轉身離開。
潔君的視線落在我的手機上,躊躇了片刻,似乎要說什麼。
……
……泉要和他分開了。
但他不想和泉分開,可這是泉自己的意願。同時他也清楚地知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想成為泉唯一認可的對手,那就必須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和她成為隊友,所以他必須要學著接受。
然而,他的心裡還是多出了一個聲音——追上去。
可泉和他說再見了。
於是盡管這個聲音在他心裡越來越響,甚至將他的內心攪得一團亂,潔世一還是沒有追上去。他站在原地,目光退而求其次地落到了她的手機上,嘴唇動了動,想提醒她,讓她記得回複自己的訊息。
甚至讓她給自己的訊息設定一個特別提示音,就像他一直以來做得那樣。
問題是……
潔世一沒有忘記蜂過的,工藤泉將手機靜音的理由——
她手機上的訊息實在太多,如果開了提示音就會很吵,泉會不舒服,也會不高興的。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他仍然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轉移視線,目光落到泉疑惑的面容上,嘗試透過用目光一寸寸地舔舐她的五官來控制自己。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滿足,無非相當於望梅止渴。
內心的渴望沒有得到任何緩解。
於是,他忽然對她發出邀請:“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泉應該沒有睡覺吧?”
……
我愣了愣,然後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沒睡。”
現在雖然不用處理那麼多工作,但熬夜的習慣一旦染上,就沒那麼容易恢複原先的作息了。再加上我現在的朋友大多數都在美國,時差和日程安排讓我們的聊天時間大多隻能在深夜,所以……我還真沒有睡。
潔君問我這個幹什麼?
“這樣的話,”潔君忽然向前邁了幾步,刻意放輕了聲音,是剛好只能被我聽到的音量:“那到時候我可以來泉的房間一趟嗎?”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握著那根銀鏈,彷彿這根銀鏈在我身上待過一段時間以後,再回到他身邊,就像是開光過了,能給他帶來莫名的心理安慰。
……是有什麼事嗎?可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發ine或者直接在這裡說?
我忽然想起前不久潔君才和班長說完悄悄話,瞬間恍然大悟。潔君是覺得我因為他和班長說悄悄話生氣了,所以決定和我也說一下悄悄話嗎?
可惡。
我才不聽!
因此我嚴肅拒絕:“不,你已經和別人說過悄悄話了。”
潔君低頭看我:“……”
潔君嘆了口氣,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沒有和玲王說悄悄話。”
路過突然聽到自己名字的班長:“?”
潔君的話在我這裡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因為自從我以前讓他不要在我面前說謊以後,他就真的很聽話,再也沒有在我面前說過謊。我眨了眨眼睛,主動向前邁了一步,忽然抬起臉湊到他的面前,逼問道:“真的?那為什麼潔君要和班長偷偷出去?”
“……”
潔君似乎完全沒想到我會忽然湊近,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臉上也慢慢地染上紅暈。
“我只是……”他一時語塞,不清楚是因為一下子沒想好怎麼回答我,還是因為我們之間離得很近,近到他能在我的眼睛裡清晰地看到他自己無措的模樣,“我只是有個問題想要確認一下,是關於泉你的事情……”
他似乎在這句話中找回了主導權,眼睛唰地一亮。他似乎是覺得自己還沒換衣服沒洗澡,怕弄髒我,所以他剋制地沒有更進一步,然而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我的嘴唇上,語氣近似引誘,想要勾起我的好奇心:
“泉想知道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