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我輕輕鬆鬆地拖著身上這個大型掛件回到臥室,開始整理今天要帶出門的東西放進包裡。
雖說人掛在我身上,但潔君其實沒有把他的重量完全壓下來,只是面板與面板相貼,彷彿為了時時刻刻感受到我的存在。
……怎麼感覺做完親密的事情之後,潔君反而比起之前要更加粘人了?
這有什麼原理嗎?
我隨手拿起裝著deo的u盤,一邊回想還有什麼東西漏帶了,一邊聽著潔君努力嘗試轉移話題:“泉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樂隊不止我一個人,要看大家的進度。”我如實回答,拿起化妝臺上的氣墊打量了一下,試圖遮住面板上暴露的痕跡:“但根據以前的經驗,進度應該不會很樂觀……”
並非我們樂隊的實力不足,或者哪裡出了差錯,只是因為我的要求對於他們來說太高了。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天才,所以進度不快,經常會工作到深夜,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
潔君也瞭解我的工作情況,應了一聲,沒有抱怨我不能陪他過一個完整的生日,很乖地說:“那我等你回來。”
我遮身上痕跡的動作一頓,承諾道:“我會盡量快一點。”
我終於將身上的痕跡遮得差不多,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確認已經基本看不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這次是和別人的合作,有些事情不用我自己做。”
“合作?”
潔君的耳朵動了動,捕捉到了關鍵詞,唰地一下抬起頭。
他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我:“男的還是女的?”
我:“男的。”
潔君:“?!”
我:“說起來,小世你還認識,算是以前的熟人吧?”
潔君的大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風暴,一個個可能的名字跳了出來,又被他排除:“我認識?”
“對啊,還踢過比賽。”
多虧了潔君之前一直拉著我看他的比賽,現在我終於能將人和臉成功對上號了:“就是糸師冴,他的經紀人委託我們樂隊給他新拍的廣告場廣告曲。”
潔君:“……”
潔君瞪大了眼睛:“為什麼是他?”
我誠實地:“因為他的經紀人給了很多錢。”
潔君:“…………”
潔君立刻什麼事也不做了,我開啟房門走出去找東西,他就跟著我,我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像個尾巴似的吊在我的身後。
“說起來,我還沒有去過泉的公司,”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我能去看看嗎?”
我開啟冰箱,取出一袋吐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公司很無聊。”
他反駁:“有泉在就絕對不無聊。”
我:“……”
潔世一之心,人盡皆知。
我將吐司丟進麵包機,懶得繼續演下去,面無表情地道:“我不知道糸師冴會不會來,計劃裡是沒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