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管怎麼都得先問你一下,”蜂:“有關於你是……的事,可以說嗎?”
千切豹馬:“??”
我瞬間明白:“可以說,我是女生。”
千切豹馬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錯過了漫畫幾百話,整個人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開口:“等等,工藤原來是女生?”
然而現在沒有人理他,我和蜂的事情上面。我依舊滿臉嚴肅,蜂樂回看著這樣的我,摸了摸鼻子:“本來有想過要不要等潔自己和你說的,但感覺再這樣下去你們有可能會錯過……”
“畢竟泉醬只是暫時回到日本吧?”
我點了點頭,有點著急:“到底是什麼?”
“真的很簡單啊,泉困擾的這一切,只要一個答案就可以迎刃而解。”
蜂樂回撥皮地眨了眨眼睛,歪頭問我:“潔他喜歡你,看不出來嗎?”
……等等,什麼?
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到球場上的,一向充斥著各種資訊的腦袋裡忽然被“小世喜歡我”看起來給塞滿了。剛走回到訓練的球場上,我的目光就不自覺地看向了潔君,潔君剛好也正在看著我。
他看著我的目光無比專注,金屬藍的眼睛裡只有我一個人。
就好像哪怕他在看到我之前想得再多再複雜,在看到我的這一刻,大腦就會自動清空其他無關的想法,只剩下我。這讓我隱隱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我出現在哪裡,潔君的目光就會跟到哪裡。
“泉。”潔君直直地看向我,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問我剛才去幹什麼了。但他頓了頓,好像知道我會不喜歡他的這個問題,所以他強行按捺下自己的所有不安和糾結,只問我:“繼續訓練嗎?”
班長:“……”
班長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幾個字——“你就問這個?”
剛現場吃瓜的千切豹馬也忍不住看向了潔君,目光裡下意識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打量。他的神色還有點恍惚,看得潔君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更在意剛才我們揹著他說什麼了。
他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站到我身側,試圖用靠近我的動作來滿足他的佔有慾和控制慾。這個方法顯然是有效的,潔君的表情輕鬆了不少,接著問我:“如果泉的目標是要讓對面一個球都踢不進的話……”
我看著他,歪了歪頭。
潔君被我這麼注視著好像有點緊張,臉不自覺地漲紅。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潔君微微躬身,不自在地將右腳踩著的足球換到了左腳下,嘗試著對我發出某種邀請:“對面有五個人,我能夠……幫的上你,你會不用那麼累。”
我:“……”
我的聲音有點訝異:“小世,對面再怎麼說是世界,現在的小世和這些頂級球員都有不容忽視的差距。這一切是時間、經歷和天賦一同造就的,短時間內絕對沒辦法跨越,所以我對他們的要求其實就是做好防守,盡量不要拖我的後腿,從來不指望他們可以在實質上幫助到我。
潔君雖然很有野心,但完全不像是……不自量力的人啊?
潔君迷茫地抬起頭:“我知道。”
“但就算是世界頂級的前鋒,”他困惑地撓了撓腦袋,左腿輕輕一動,自發地將黑白相間的足球遞到了我的腳邊:“那不也是泉的對手嗎?既然是泉的對手,那我就應該想辦法,想不出辦法是我自身能力不足,那麼我就應該想辦法提高自己……”
我:“…………”
如果說我之前還對蜂的“潔喜歡我”這件事沒有實感,那麼此時此刻,這句輕飄飄的話就變成了我眼前的事實。由於大腦下意識地在核對以前的事,現在太過紊亂,所以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其實潔君的行為已經打破了他一直以來遵守的準則——他很少會直接將打敗一個看似不可能的人作為目標,都是選擇透過一步步地吞噬別人來最終完成目標的。
這種將世界頂級球員直接當成腳下踏板石的事……
太狂妄了。
我下意識地踩住足球,忽然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假如我明天的對手是諾亞,你也會這樣做嗎?”
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而不是質疑,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潔君不是真的研究出了什麼,是不會來我面前說的,潔君也不會在我面前說謊。
“當然啊。”
潔君沖我笑了起來,語氣無比肯定:“當然會這麼做。”
……
因為面前這個少女,是他的獵物,潔世一無比確定地想。
一想到屬於自己的獵物被其他猛獸所覬覦,他那完全出自於本能的控制慾和佔有慾就忍不住湧了上來。不管對面是什麼樣的猛獸,哪怕是他一直以來的偶像也好,哪怕是現在看來他無法打敗的也好,全都是他的敵人。
本來平時要忍受其他人將泉作為對手就已經頗為不易,他還能堅持下來的理由是泉根本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但下一次比賽的對手不一樣,泉難得認真,這種自己已經盯上的獵物被其他人分去注意力的感覺,他完全無法忍耐。
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