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有素的皇室工作人員連上樓都是沒有腳步聲的。
身著燕尾服的鷹鉤鼻低眉順眼,恭敬地站在入口處向地毯上的兩人欠身,動作規範,屏氣凝神。
被外人、而且還是D國皇室的人看見她和Hadrian的糾纏,花祈夏更加憤怒難堪。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欲拒還迎呢,保不準在這群人心裡她更好拿捏。
花祈夏心裡嘔得要死,用力掙開Hadrian的手。
“別緊張,親愛的十八歲。”
兩人身影交錯,手腳重疊,對面的鷹鉤鼻目不斜視,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撒開!”
Hadrian見人臉色漲紅,“嗯哼”一聲聽命地張開五指。
兩條壓制花祈夏的腿也一齊放鬆,他躺在地毯上彷彿從沒有要禁錮花祈夏的意思,卻沒有推開花祈夏,任憑對方失去支點又重重砸倒在自己身上。
砰。
這次Hadrian自己也忍不住悶哼一聲,愉悅的笑聲在胸口擊鼓。
“你就是個瘋子。”
花祈夏按著他的腰腹支起身,指腹下的觸感柔軟如雲。
她腦海中驀然浮現出昨晚——與Hadrian拉扯時,手掌無意擦碰到的尖銳。
於是鬼使神差地低頭去看Hadrian的浴袍。
綿軟昂貴的布料泛起凌亂的褶,上面沒有任何鑽石或金線之類的裝飾。
掌心星星點點的血痂還在,花祈夏的眼神不由得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鐘。
躺在她下面的Hadrian下巴微壓,藍色眼珠掖在下眼瞼,戲謔而沉啞地:“JaCked,right?”
“知道嗎。”
花祈夏聽見他的聲音,回過神兩三下站起來:“Hadrian.”
她喘著粗氣冷笑,“我們華國霸總小說狗血劇里舍棄這種油膩套路的時間,比你們那旮沓君主立憲時間都長,你再給我耍流氓——”
花祈夏四下搜尋,那根棒球棍不知道被Hadrian踢到哪裡去了,只找到一支銀燭臺,她拿起來作高高砸下的動作:“我——!”
“WOW WOW!”
Hadrian立馬擋住臉,但看樣子那害怕也是裝的,唇角明顯向上提:“Aha——”他左手擋著臉,右手豎起一根手指搖:“NO nO~ThiS iS nOt gOOd——你不會的。”
“你可以試試看。”
花祈夏嗤了聲“咣噹”扔掉燭臺,轉身朝樓下走去。
咕咕。
一隻鴿子落在Hadrian的胸口,收起翅膀來回亂踩,Hadrian臉上的蠱惑一收,與胸前的鳥兒對視:“旮沓?”
男人重新躺回地毯裡,怡然自得地盯著塔尖,吹起一聲悠揚的口哨,忽然發現了什麼,他餘光一瞥——
身側的地毯裡閃過一抹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