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她的本意本是報復他,結果還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唔…輕點……”氣的她想踹他,無奈兩隻腿都因為水的浮力飄起來,她別無選擇,只能緊緊箍住他的腰身。
厲承曦輕笑:“口是心非。”
這是海里,又不是游泳池,一個又一個浪花打過來,隨意確實有點害怕,雖然被他嘲笑,還是沒有跟他爭辯。只希望他快點,萬一一個浪花把他們捲走怎麼辦?萬一有人遊還過來看到怎麼辦?
不過她這些心思,厲承曦很快就讓她拋諸腦後,只跟著他的節奏起舞……
大清早就從外面幹了壞事,醒過神來時,泳衣也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
厲承曦只能將完全溼透的『毛』巾裹上她的肩頭,吻了吻她的額,說:“等著。”
隨意靠在礁石旁,看著他折回岸上,不久便拎了件棉質男士體t恤過來,然後將它直接罩在自己的身上,拉好衣襬後直接抱回岸。
t恤的長度其實正好,直接包過『臀』在大腿的位置,又寬鬆的一點也不顯身材。不過一雙筆直又白嫩的長腿『露』在外面,光著腳,回房間的路上還是引來許多人的側目。
尤其是那些男人,恨不能一雙眼睛都粘在上面了,讓厲承曦內心產生一種想要將它們都挖下來的衝動。終於回到客房,隨意覺的很累地躺在床上,澡沒有衝,懶懶地翻滾著。
厲承曦再次撲過來,床墊的顛簸嚇了隨意一跳。
“以後只准給爺包裹的嚴嚴實實再出門,知不知道?”該死的女人,他從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她這麼招人?
隨意抬頭仰望著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反而笑了,且笑的就像只妖精似的,伸手『摸』著他的臉,問:“吃醋了?”
小樣,他昨晚不就是這樣的口吻氣自己的嗎?
聰明如厲承曦,見狀又怎麼還不明白這丫頭明明就是在報復自己。所以也不惱了,突然笑起來,並單手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爬進她的t恤裡,警告道:“你如果再故意惹爺,那爺就會身體力行地告訴你後果。”
隨意看他眼底淬笑,雖然知道逗自己的成分居多,可擦槍走火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便趕緊推開他跳下床,一邊往浴室跑一邊嘴裡咕噥:“你這輩子早晚精盡而亡。”
厲承曦進門時就將身上早已溼透的睡褲脫了,隨意扔在一邊的地板上,此時聽了自己老婆的話翻過身,枕著自己的雙臂看著天花板,唇角不自覺地勾出一抹弧度……
隨意洗澡換了衣服,稍事休息之後就去了拍攝地點。厲承曦的產業並不止曦遠,被迫出國的這幾年,已經有意無意地做了諸多投資,便留在房內開著筆電處理公事。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黑『色』鍵盤上輕敲,片刻後突然頓住,目光不自覺地就落在自己無名指那隻粗糙的戒指上。
白淨那邊仍然沒有進展,可留下的線索也不是完全沒有,雖然暫時沒有訊息,卻並不是死局。而張桂蘭的死,隨意這邊還沒有證據,劉李兩家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日子暫時還是平靜的。
厲承曦過來才短短兩天,卻已經開始眷戀這樣的時光。尤其是暫時忘卻了苦痛的隨意,彷彿也恢復了初見時的活力,讓他有種想要一直這樣下去的衝動。
尤其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就如同一隻『惑』人的精靈,讓人忍不住想將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面前。當然,床上除外……
隨意的拍攝在兩天後結束,她卻沒有跟劇組一起回國,因為這裡離白『奶』『奶』養病的地方頗近,她早就想過去看看。
反正回國後,演員也是要休整的,只要她不耽誤之後的拍攝程序,導演還是很好說話。
提前一天與厲承曦說過,他便駕著車子親自載她開了四五個小時的車,來到白『奶』『奶』休養的城市。
連棟的白『色』小樓,就像小時候畫報裡看到的那樣,白『色』的籬笆小院裡種滿綠『色』的植物。
王媽正在院子裡挖著她們自己種的蔬菜,白『奶』『奶』坐在輪椅上,腿上還蓋了條毯子,一邊指揮著一邊說笑,主僕兩人的樣子看上去融洽又愜意。
“『奶』『奶』!”
直到女孩的聲音傳來,白『奶』『奶』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但還是慢慢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院外的隨意,以及厲承曦。
王媽也看到了,不由興奮地道:“老太太,是孫小姐。”
“快,快,去開門。”白老太太這時也才反應過來一般,趕緊道。
王媽一邊走過去,一邊將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將門開啟,滿臉笑容地喊了聲:“孫小姐,厲少。”
隨意微微頷首,便越過她走向白老太太,蹲下身子,握著她的手又喊了聲:“『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