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只是將他們送到機場,然後才乘了專機回到豐臺市。幾乎是飛機一落地,厲承曦就被送上了等待已久的救護車。
整個場面雖然看似荊條有序,氣氛卻是十分緊張,尤其救護車的鈴聲一聲接一聲地磨礪著人的耳朵,令人的心也跟著一下比一下揪緊。
白斐然跟著上了救護別,心思也一直在昏『迷』不醒的厲承曦身上,都沒來的及看一眼外面的城市。
厲承曦被推進急救室後,一路的慌『亂』吵雜才安靜下來,可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滿是沉重。
白斐然坐在急診室門口低著頭,心裡自然也是擔心的,雖然她一直不能理解,生命垂危的時候,厲承曦明明可以選擇在國外就醫,為何非要捨近求遠。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這才打破了急診室外的安靜。她下意識地抬頭,便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走過來。
年齡與厲承曦差不多,俊臉上亦是透『露』出著急。
“邵總。”
“邵總。”
一眾保鏢倒是都圍上去,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情況怎麼樣?”邵東問。
幾人看著他紛紛搖頭,恰好這時急救室的門被開啟,他抬目便見周煜與幾個醫護人員出來。
邵東一個箭步上前,重複地問:“怎麼樣?”
周煜的表情並不太好,道:“傷的很重,不過並沒有生命危險。”
邵東與眾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這時厲承曦也已經被推出來,一眾人便也就跟著去了病房。
周煜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太大問題後,轉眸正想與邵東說什麼,卻意外看到了白斐然,表情怔了一下。
白斐然注意到他的目光,也只是禮貌地微微頷首,他見了眉『毛』反而皺的更緊。因為他這個反應,邵東彷彿也才看到她,表情意外。
“他這次受傷,不會又跟你有關吧?”周煜開口,口吻間不難聽出些許不滿的氣息。
白斐然原本也就將他當成是個普通的醫生,聽了這話才感覺到他與厲承曦的關係非凡。
如果僅是沒有關係的醫生,他不會這樣說話。只是這怒火無緣無故燒到自己身上,她是不是有點太無辜了?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他老婆?”白斐然解釋。
她覺得她有必要宣告。
“什麼?”
這話一出,不止是周煜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見邵東都有些不能相信。
白斐然也覺得這時的情況有些複雜,便接著道:“我叫白斐然,是偶然……與他在國外遇到的。”她看了眼厲承曦說。
其實這話很難讓人相信,畢竟她與隨意長的那樣一般無二。可若是隨意,她又實在沒有否認的必要。
“偶然?這世上巧的事還真多。”周煜薄唇半邊翹起,眼神有些諷刺,說完便出去了。
也不知是懷疑隨意裝傻,還是以為她又是另一個莊蝶,總之對這張臉實在是產生不出什麼好感。
“他也是看承曦受了傷,大概著急,還請白小姐……不要介意。”邵東相比起來穩重許多,對隨意也沒有什麼偏見。
或許是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感情吧,所以比周煜更懂的厲承曦往時面對隨意失蹤的心情。
周煜卻恰好相反,他既不能理解厲承曦的深情,更對他因隨意對白淨的所作所為,致使她『自殺』的是耿耿於懷。
人有時就是這樣,明明做這一切的人是厲承曦,他卻更願意將所有都算在隨意頭上,甚至是平白出現的白斐然。
為什麼?
說白了,沒有感情。
白斐然微微頷首,對她來說周煜也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她來但這裡完全是因為厲承曦。
“恕我冒昧地再問一句,承曦他是怎麼受傷的?”邵東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