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她的雙肩,企圖讓她相信自己。
為了儘快帶她回國,恐生任何變故,他確實沒有選擇及時去當時的醫院治療,但她不能因此誤會他。
白斐然的腦子很『亂』,照厲承曦的說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而且被原諒的,更何況是處處為自己著想。
可是失憶的她又如何分辨,他與哥哥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她現在唯一肯定的是隨意這個人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那麼白斐然呢?
想到這裡她突然起身,拉開門就要出去。
“攔住她。”厲承曦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由後傳來。
門口的保鏢便反應迅速地擋在了她的面前:“少『奶』『奶』。”
白斐然轉頭看向厲承曦,那一眼竟十分凌厲。
厲承曦從地上起來,胸口的傷口又開始發痛,他喘了口氣,已經感覺到沒有太大的精力與她解釋,卻還是問:“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問清楚。”她答。
厲承曦聞言倒也不意外,只道:“不行,我說了很危險。”他聲音並不嚴厲,可是態度堅決。
“厲承曦,就算我真的是隨意,我也有自由出入的權利。”她爭辯。
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哥哥會害她。雖然他一直那樣神秘,卻對她照顧的很好。且他與厲承曦一樣,是很瞭解自己生活細節的人,她如果真的是隨意,那麼他必然也是從前跟自己很親近的人。
“既然回來了,就哪也不能去。”他卻道。
嚴厲而堅決的口吻,聽似是為了壓制她。而其實是他明白,現在他無論說什麼,她怕是都無法相信。因為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過突然,不如讓她慢慢消化幾日。
“你……”白斐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竟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厲承曦因受傷失血過多本來就虛弱,又站著與她耗了那麼久的心神,這會眼前已經一陣陣發黑,已經再沒有精力,乾脆厲聲吩咐保鏢:“把少『奶』『奶』送回家去。”
“是。”保鏢自然分的清這時該聽誰的,更何況厲承曦為了隨意回來費了那麼大的勁兒。
“少『奶』『奶』,跟我回家吧?”他們上前,對她的態度是恭敬而堅決。
“厲承曦,你也是這麼對待當初的隨意的嗎?”
白斐然問,人卻已經被兩個保鏢帶出去。所以並沒有看到門關上的那個剎那,厲承曦直接跌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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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出了醫院,一路往她與厲承曦的別墅行駛而去,只是窗外的街景對她來說依舊是陌生的。
車廂內的氣氛不必說自然十分沉悶,護送她的保鏢在路上接了個電話,大概是說厲承曦的病情的,只是白斐然心思不在這裡,並沒有聽進去罷了。
他結束通話之後,他轉身看向後座的白斐然,也就是隨意,欲言又止。
她當沒有看見,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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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您從前與厲少的感情真的很好。當初,厲少忙著照顧厲先生,又在處理劉市長的事,實在分身乏術。是我們沒有將你保護好,沒有阻止你隻身涉險,才讓你陷入危險的。”
想到她在醫院裡的最後一句話,實在太傷人,又補了一句:“厲少,他是真的很愛你。”
“你是他的人,自然幫他說話。”隨意道,表情有些冷漠。
保鏢見狀也怕自己越解釋越『亂』,乾脆閉嘴,只是想到之前她是何等聰明,又與厲承曦心靈相通的人兒,如今因為失憶而有了隔閡,實在令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