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幫她去家裡收拾了些張桂蘭的衣服過來,隨意幫張桂蘭擦了身體換了衣服,整理髒衣服準備去洗的時候發,卻發現一張字條。
張桂蘭的字有些歪歪扭扭,細看可辨別出上面是國外一個地址,還有封御琦的名字,她心頭猛然一跳。
“隨小姐,怎麼了?”小可見她站在那裡半響不動,不由問。
隨意回神,看著小可說:“能不能麻煩你再幫我看護兩天,我有點事要出去。”
小可想問她這時候能去哪?可看她激動、迫切的樣子,便知道不是普通的事,便點了點頭。
隨意馬上打電話訂了一張機票,什麼都沒收拾就直接去了機場。張桂蘭這樣的情況很危險,她必須找到哥哥,最起碼讓他們見一面。
飛機抵達目的地時天『色』已經黑了,她人生地不熟地幾經輾轉終於來到那座城市,又打車去了字條上的地址。
下車時只看到一棟棟美式風格的白『色』的二層小樓,她找到門牌號按了門鈴,裡面很快出來開門的動靜。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開門的卻是個黑面板的年輕姑娘,說著一口地道的英語。
隨意有些發懵,不過還是問:“封御琦住這裡嗎?”
那姑娘皺起眉,然後搖頭,道:“沒有這個人。”
隨意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卻不信,扒開她便往裡面闖,嘴裡一邊喊著:“哥哥,哥哥,我是隨意,媽媽生病了,我知道你在這裡,你趕緊出來好不好?”
那姑娘聽不懂華語,以為她是壞人,隨意闖到客廳時被她攔住。態度也變得惡劣,直接將她趕了出去,嘴裡說著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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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固執地不肯離開,喊累了就守在門口。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風越來越涼,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抵擋不住寒意,只能縮成一團。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讓哥哥去見媽媽一面。
凌晨,有個小男孩經過站在她面前,身上破破爛爛的像是孤兒,臉也很髒。可能以為她跟自己是一樣的人,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
隨意掏了身上幾張紙幣遞給他,男孩有點猶豫,不過還是飛速接過來跑了。
轉眼,就又剩下她一個人。
沒多久那小男孩又跑了回來,放在她面前一個真空包裝的麵包和一個罐裝瓶子,類似水或者飲料,他手裡比劃著,大概意思他就只有這些。
隨意感激地笑了下,他就又跑了。
隨意從上飛機就沒有進食,這會確實又冷又餓,而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或者還沒有回來,就把那袋麵包拆了,不知是不是快過期,乾巴巴的味道一點也不好。
她縮在那裡勉強吃著,還是被噎到了,趕緊把瓶蓋擰開喝了一口,辛辣入喉她才發現是酒,被嗆的連連咳嗽。
不過喝過之後覺得身體暖和了一些,便一口一口小酌著取暖,抬頭看一眼頭頂異國的的天,模模糊糊地想著:哥哥以前最疼她了,哪裡舍的她挨凍?
心裡委屈地想著,將手機從包裡拿出來開始打電話。
時間已經很晚了,凌晨鐘聲響起,厲承曦其實也沒有睡。書房桌上的裡開著電腦螢幕映在他俊秀的臉上,只不過眉頭微蹙,手邊的菸灰缸裡滿是菸頭。
安靜的空間裡突然傳來手機鈴聲,他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目光就頓住了。
隨意!
自那天兩人決裂後不久他就出了國,更刻意不去打探她的訊息,所以還不知道還隨意在國內遭遇的一切,只是此時看到這個名字有些恍惚。
本以為她是打錯了,畢竟她那麼驕傲和決絕,無奈鈴聲一直持續,甚至有斷了再撥的趨勢,他『揉』了『揉』眉心終於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