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十幾年來,每天都被人這樣叫著,其實聽習慣了,還挺不錯的;”奧秀芝現在算是暫時的放下了某些東西;
“老闆娘,來碗酸辣粉,不要海椒不要醋;”莊風同樣的暫時將某些東西放下,玩笑起來;
“逗到鬧,不要海椒不要醋,那還是酸辣粉嗎?”
“啷個不是也,只是沒有酸辣的粉啊;”
“哈哈……”
“哈哈……”
一如依時的玩笑,讓莊風與奧秀芝都不禁有些唏噓感慨;
好容易停下來,莊風與奧秀芝都靜靜的坐在江邊,吹著寒風,燃著香菸;
“江州馬上就會大的變故,咱們家的那些官員,現在什麼情況;”江風的感覺確實挺好,只是莊風並不是純粹的來懷舊來的,還有些正事得辦;
“還行,這些年雖然是受到些衝擊,不過大都還在體制內;”奧秀芝也平靜下來,沉聲說道;
“這裡是兩百紮,讓咱們的人儘快的掌屋些關鍵位置;”莊風相信奧秀芝對於西院的掌控,不管這些年莊氏怎麼樣,可誰要反叛莊氏,奧秀芝自有手段收拾,所以這個莊風並沒有過問太多,只是將鄭善送來的兩百紮拿給奧秀芝;
“鄭善這老小子出手還挺大方的嘛,出手就兩百紮;”奧秀芝拿過莊風遞給他的小包,連瞅都沒瞅一眼,就跟那兒說著;
“大方什麼呀,那可是本座很努力才壓榨出來的;”莊風沒有去問奧秀芝怎麼會知道這錢是鄭善的,因為莊風知道,在他現身的那一刻,奧秀芝便一直關注著他;
或者說,也不看看奧秀芝是做什麼的,在這江州城裡,有什麼事兒能夠瞞得過她去?
“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隨便壓榨一下就兩百紮;我這些年可就靠著那麼個小店,填肚子都不夠,日子苦啊;要不再去榨點?”
“以後不會了;”莊風看著玩笑似的奧秀芝,很認真的說道;
莊風能夠懂得奧秀芝玩笑悲的辛酸,看似說的玩笑話,可也可以說是真實的狀況;
十年的時間,沒有了莊氏的經費來緣,奧秀芝卻依然堅持著;而維持這樣一個機構,所需要的費用,對於一般的富豪來說,他們的身家性命,也撐不了幾天;
甚至可以說,莊風這兩百紮,拿來維持,也維持不了多久;可是莊風不敢說是給拿奧秀芝做日常維持經費的,因為現在的莊風還沒有這樣的家底;所以,莊風只能忍著心中的情緒,狠心的讓奧秀芝再自己想辦法維持著,而這兩百紮得拿來辦正事;
“別跟那兒裝正經,好像弄得跟真的是的;不要小看了女人,這些年不也過來了麼,過段時間就好了;”奧秀芝自然知道莊風心裡想著些什麼,雖然這十年的時間裡,她也著著過得辛苦,可莊風回來,也給她看到了希望;
“怎麼敢呢,本座可從來不敢小看了女人,更何況老闆娘呢,是吧;”莊風半開笑的說著,還特意的將老闆娘三個字給拖得很長;
“這才對嘛,老闆娘嘛,那是管著別人吃飯的人,誰要不聽話,就不給飯吃;”奧秀芝瞭解自己這個小弟,不想給他壓力,跟那兒玩笑著;
“還有一件事兒,劉風山跑去了少州城;就在你來之前收到的訊息,他進了狄希帝國的領事館;”玩笑歸玩笑,該辦的正事兒,也不能忽略;
“有點意思;”莊風思索著什麼,順口說著;
“猜不透他想幹什麼;”奧秀芝看著莊風在思考著什麼,只能無奈的承認,她還沒有想到;
“劉風山完蛋了,傅襄也完蛋了,江州的變故就在這幾日;讓咱們的人上位,這事得立即辦,越快越好;”莊風像是想通些什麼,回過神來對奧秀芝說著;
“好;”奧秀芝雖然還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卻也明白莊風所說的話;
“劉風山可是咱大縉國上品級的官員,堂堂帝國州省的副州長,無緣無故跑去別國領事館,無非是尋求庇護,更乾脆點說,就得跑路;能讓劉風山這樣著急著跑路,那麼這其中的事,也就明白了;”莊風看著奧秀芝那有些迷惑的眼神,出聲解釋著;
“江州這是要變天了,咱們正好趕著機會了,不過劉風山還真是個白痴,笨得可愛;”這都不是什麼誰比誰傻得了一半的人,經莊風這麼一說,奧秀芝頓時便明白過來;
那劉風山是什麼人?大縉國的高官,沒事跑去轄區外的別國的領事館,其用意再明顯不過;
你說要到江州的別國領事館,你還可以說是公事;可那少州城可是隸屬於少州行省,而且還是少州行省的省會城市,你一個外省的官員,跑去領省的省會城市,還進別國的領事館,這可遠遠的超出了其許可權範圍;
當然,這事兒可大可小;你也可以說是出國旅行,或是去見老朋友,或是跨省的公事;不過呢,以奧秀芝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劉風山那有什麼公事,就如莊風所說的,正準備跑路呢;
堂堂一位副州長跑路,那麼作為這江州的州長,是無法推掉責任的;而從劉風山那新進的副州長來說,明升暗降,那隻要不是瞎子那都能看得出來;
以此得如,那傅襄與劉風山之間的矛盾,勢必暴發;而這一暴發,那麼直接影響到的就是江州;而恰在此時,內閣更替;江州變故,也沒有誰會在這時候進行整頓;無非就是在變故的時候,從內閣下放一大臣,暫時主政;待到內閣更替完成,江州才會派來真正的行政州長;
按時間算,內閣更替得到年底;也就是說,從現在這春季到年底,這可有一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