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著這樣,唐貴誼才有寂寂的真正的去思考當年他的四位叔伯的死亡,與這十位兄弟的死亡,倒底是誰對誰錯?
或許沒有對錯;
唐貴誼的四位叔伯反叛被殺,他唐貴誼參與復仇,導致十位兄弟死亡;這其中的對錯,或許真的說不清楚,也不想去整理得那麼清楚;
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那一面都是難以承受之痛;
唐貴誼擁著覃理初洺兩位兄弟,清淚滑落,心中更是心緒複雜;
就在這時候,莊風的聲音響起:“走吧,嫂在還在家等著呢;”
隨著莊風的話,唐貴誼收拾了心緒,鬆開了覃理和初洺;
覃理和初洺看了看莊風,莊風報又一個苦笑;
莊風在知會覃理和初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一年多與唐貴誼之間的狀況告知;
如果不是莊風提前告知的話,覃理和初洺還指不定怎麼對待唐貴誼呢;
覃理和初洺轉過頭,跟那兒拍了拍唐貴誼的肩膀,沒有說什麼;
隨後,這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回家;
奧秀芝又換了住處,這讓莊風跟那兒頗有些閒話說;
負責迎接的馮婷沒有接話,冷眉冷眼,哪怕是多了覃理和初洺,馮婷依然是那個模樣;
見著奧秀芝,看著那熱氣蒸騰的火鍋,滿桌的菜餚;覃理和初洺還有鄒金鳳都是一幅感動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或許對於覃理和初洺還有鄒金鳳他們三人這些年遠走海外的人來說,回家,親人團聚,心中的感觸遠比莊風還要來得複雜;
奧秀芝看著覃理和初洺還有鄒金鳳三人跟那兒是都快要哭出來,依如以前一般的頗為欣慰或是慈祥的笑起,同時說道:“站著幹嘛使啊,回家了還不認人了?來,小鳳,過來坐我邊上;”
有了奧秀芝的話,鄒金鳳稍有收拾些情緒,順著奧秀芝的話,同時也是走了過去,坐在了奧秀芝的身邊,然後拉著奧秀芝的手,說家常一般的說道:“嫂子;”
或許吧,無論是鄒金鳳在外面道上有著怎麼樣的凶神惡名,或是鄒金鳳確實有做過那樣可以稱之為狠毒的事,但在奧秀芝的眼裡,還是那個童年時就與莊風交好的友人,自然而然也是她奧秀芝的小妹;
或者說,自鄒金鳳整家就只剩她一個人之後,雖然是大仇得報,卻也因為仇恨導致做出那般狠毒之事,或許正是因為仇恨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讓鄒金鳳的心境變得更加的冷薄;
雖然是莊風將鄒金鳳的仇人交到她鄒金鳳的手上,也讓鄒金鳳以展仇恨之心,但是莊風卻並不是她鄒金鳳的依靠,在莊風的身邊也找不到所謂家的溫暖;
不是因為她鄒金鳳出手狠毒,也不是莊風生性涼薄,只是她鄒金鳳自哀自絕;
直到一次奧秀芝與莊風的小聚,鄒金鳳才在奧秀芝的身邊找到了家的感覺,心也有了溫度;
鄒金鳳會有著這樣的轉變,是因為她知道奧秀芝所身處的位置,也就知道奧秀芝做的事,與她鄒金鳳比較起來,她鄒金鳳就像個小學裡的三好學生;
有了比較,鄒金鳳的心緒自然會有著想法;人不能總是沉浸於仇恨,也不能自責於所做過的事,更不能自哀自絕;就算日被仇恨矇蔽而做出些狠毒之事,那又怎麼樣呢?做都做不了,還怕別人說?還要為此自責自哀?扯他嗎的蛋,既然事情都做得出來,不怕別人怎麼看自己,這又何苦呢?
鄒金鳳是因為奧秀芝才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想明白之後,自然也就放得開了;或許奧秀芝更像是她鄒金鳳已然逝世的母親,總是在那不經意之間,教會她許多的世事;
時隔多年,鄒金鳳也已是人到中年,聽著奧秀芝叫她小鳳兒,卻依然能在奧秀芝的身邊找到兒時的感覺,回家的溫暖;
“這些年在外面可苦著了吧,那外面有什麼好的,語言不通,飲食不暢的;”奧秀芝如拉家常一般的說著;
鄒金鳳聽著,雖然是奧秀芝這話說得就如同沒有見過世面的老太太,不知道海外是什麼樣,但是鄒金鳳自然是知道的,如果連奧秀芝這樣的人都算是沒有見過世面的老太太的話,恐怕這縉國也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見過大世面的;
鄒金鳳聽著奧秀芝的說著家常,自然是也說著的:“就是,可想著嫂子做的火鍋了,外面就是吃不到;倒是有開著火鍋店的,卻是難吃得很,就想著嫂子做的火鍋了;”
奧秀芝同鄒金鳳跟那兒扯著女人間的家常的時候,覃理和初洺,莊風唐貴誼還有孟袁華自然也是圍坐起來;
聽著鄒金鳳的話,莊風跟邊上搭了一句:“鍋開了,來,小弟給您煮上;”
莊風說著閒話,覃理和初洺也是跟邊上與奧秀芝說道:“嫂子;”
看著覃理和初洺,奧秀芝還是那話:“回來了就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團聚,比什麼都好;”
看著奧秀芝跟那兒似是嘮叨著的模樣,覃理和初洺也是收拾心緒,那遠走海外多年回家的生疏也隨之褪去,一如那年少時的歡樂氣氛;
火鍋是熱氣蒸騰,氣氛也是熱鬧起來;
覃理和初洺跟那兒相互的扯著兒時的一些糗事,莊風也是不閒著,時不茬兒的跟那兒揭著誰誰的短處;
在這吃火鍋最為有著熱鬧氛圍的時候,莊風突然跟那兒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中的筷子,從兜裡掏出了電話;
莊風看著電話上的訊息,跟那兒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