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勃蘭登,凌雲又用傳授劍招為餌,釣到了另一個劍師為他所用,還有那大法師甘地的贊助——如果凌雲請求的話,是不是連大法師本人都能幫忙出手一次呢?
原本自己還有個前聖武士的名頭,但現在有正牌的牧師投靠,在宗教這方面也比她更加專業。
格蘭蒂原本覺得,自己宣誓追隨之後,只要對凌雲無私奉獻就行,事事聽從他的指揮就好。
但現在她體會到了一個事實:當凌雲不再那麼迫切地需要她的力量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難以填充的失落和空虛感。
凌雲曾經在閒聊中說過一句“某些人甘願做偉大事業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她最初很是推崇這種人,可她現在知道了,自己絕對不願意甘心做這種人。
凌雲現在已經建立了一個制度,雖然她從前對制度瞭解的不多,不過這些天的觀察下來,發現這制度的確比一般的制度要更加嚴密而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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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制度中,有著許多“偉大事業的一塊磚”,雖然這樣也很好,可她不喜歡。
那麼,自己到底在期望著什麼呢?她向後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對於凌雲來說有著更多的不可或缺的用處麼?
自己倒是可以拼一把勁去努力晉升大劍師,但以凌雲的可怕天賦,說不定還是會比自己早一步成功,並且還能招攬到其他大劍師等級的人,在這條路上,自己永遠無法做到多麼不可或缺。
如果自己是個法師的話,法師數量很少也就罷了,但自己終究是個劍師啊。
還是說,成為對於凌雲來說比較特殊的人呢?
在那麼多追隨者和部下中,唯獨自己比較特殊……這想法很好,但這特殊性又該怎樣地獲得呢?
少女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在床上翻來覆去,打了幾個滾,依舊毫無頭緒。
“算了,早點睡得了。”
她換上睡衣,吹熄燭火,鑽進了被窩。最初還有點心煩意亂,難以入睡。
“乾脆,明天直接去問凌雲好了。”
這樣想著,她就安心了許多,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次日一早,甚至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凌雲便早早地起了床。
今天要乾的事還很多,最好一件都不要拖延,不過,這並不是唯一的早起的理由。
昨天晚上格蘭蒂說得其實很有道理,身體是事業的本錢,哪怕劍師,也只是本錢比普通人多而已,揮霍無度是沒有好結果的。
當然,凌雲可以拿蒼炎來轉化成生命力,但蒼炎本身又要消耗自己的鬥氣,自己的鬥氣要想恢復也不能憑空產生,還得靠進食等方法補充。
平白無故晚睡早起的話,就是一種浪費。
另一個讓凌雲迫不及待就早早起來的原因,便是想獨自去見阿雅一面。
一直以來,阿雅對他來說雖然有著朋友、助手和同僚的多重屬性,但歸根結底一個屬性最為濃厚,那就是“隨身”。
雖然凌雲大體上知道她的長相,但那是因為在精神空間交流過的原因。從來沒有在現實中和她碰面過——那次他的靈魂去見一個沒有靈魂的分身,自然也算不上碰面。
以前凌雲只要在腦海中發問,甚至都用不著出聲,就能和她交談。
現在能和她面對面說話,還是十分有趣而又新奇的經歷。
“新奇麼?”阿雅很不客氣地直接在他的腦海中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