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過嘟著嘴鼓起了腮幫子，跟江冬抗議，卻換來對方一陣笑聲。

小肉糰子生氣地扭過頭不再理江冬了，他眼淚汪汪地看著司向羽，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司向羽猶在江小過和自己在飲食以及音樂方面的相似中震驚，並不知道母子二人的戰鬥，他看見小肉糰子委屈的樣子，隨口問道：“怎麼了這是？”

小傢伙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咧開小嘴哇哇哭了起來，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下來。

司向羽的心跟著一揪，疼的要命。哭成這樣，太可憐了！

他想都沒想，一把抱過江小過，把他的小腦袋瓜摟在自己心口前，好一陣安慰。

小肉糰子可沒忘了告狀，抽泣著跟司向羽說江冬的不是。

司向羽一面輕柔地哄著孩子，一面溫和地看向江冬。

卻不知為何，女孩紅了眼圈，豆大的淚珠也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他沒哄過女孩子，更沒見過這種情況，雖然在商場身經百戰，此刻卻手不是手嘴不是嘴。

江冬發現自己失態，說了句“抱歉”，便跑向衛生間。

司向羽也沒空管她了，不停地哄著懷裡的小傢伙。

那肉乎乎的小身子，以及從小鼻子裡噴灑出來的熱氣，熨貼的他心頭柔軟細膩。

他在小肉糰子耳邊輕輕勸慰著，“男孩子就應該保護媽媽不是嗎？你這樣哭了還怎麼保護她？”

“可是她嫌棄我，在…在英雄叔叔面前說我的缺點！”江小過也不甘示弱。

“叔叔看來那些可不是缺點。”司向羽說道。

江小過猛地停住了哭泣，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望向他道：“真的？真的不是缺點？叔叔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不喜歡我了？”

司向羽道：“那是當然了，在叔叔看來，這些不美好的地方都是你能進步的地方。等這些都改了，哇！那你可就厲害了！”

江小過瞬間滿血復活，坐在司向羽腿上握緊小拳頭道：“我一定會變成最厲害的人，保護媽媽！不讓別人欺負媽媽！”

司向羽聞言蹙眉，“有人欺負…你媽媽？”

江小過急忙捂住小嘴，可在司向羽審視的眼神下，終於挪開了小手趴在他耳邊道：“媽媽的那些叔叔、嬸嬸還有姑姑，老說媽媽壞話，媽媽每次都不開心！”

“壞話？”司向羽呢喃著。

他想再繼續問清楚些，可小傢伙也不甚瞭解，只是搖了搖頭。

江小過見江冬還沒出來，輕輕拉了拉司向羽的衣袖，“叔叔，咱們去看看媽媽吧。”

司向羽點了點頭，抱著小肉糰子朝衛生間走去。他輕輕敲了敲門，喚了聲“江冬”。

半分鐘後洗手間的水流聲停了，門被江冬從裡開啟。

“不好意思，喝了些酒，情緒激動。”江冬此時已經平復，只是眼睛還紅著，證明剛才確實哭過。

司向羽笑道：“沒關係，都是自己人，哪裡會笑話你，你這些年帶著他想來也是不容易的。好了，飯都快涼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他輕輕擁著江冬後背朝餐桌走去，回頭的瞬間從衛生間鏡子裡瞥見自己抱著江小過的樣子，竟愣了。

這孩子…居然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這怎麼可能？

……

一頓飯畢，江冬把飯筷拿進廚房清洗，江小過則纏著司向羽玩數獨。

司向羽撇了眼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偷偷拿出手機給江小過拍了幾張照片。

待江冬再度回來，兩人已經玩了二三十頁數獨，江小過意猶未盡，卻奈何此時已經八點半，司向羽不得不離開了。

在他臨出門前江冬拎了一個紙袋子過來，裡面放了五條煙三瓶茅臺和兩罐雨前龍井，“雖然你說不用錢，但是疏通關係怎麼也要買東西。我想不到那麼周全，就買了這幾樣，你拿著用吧。”

司向羽掃了眼東西，忍不住蹙眉，他暗想，對於江冬來說這些怕是一筆不小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