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還是天氣嚴寒的冬天，空氣中的遊離能量異常低迷，很難快速充能，只能等白天出太陽飛到雲層上面才行了。

躺在椅子上，雙眼閉上準備休息：“瑪雅，設定路線前往老爹古董店，到達後先充能，9點前叫醒我。”

“好的老闆。”

噗~

船艙整體陷入一片黑暗，康斯坦丁嚇得全身一顫，要不是身上的安全帶限制，他已經蹦起來了。

“怎麼回事！？”

瑪雅柔和感性的聲音低聲響起：“老闆正在休息，飛船自動航行進入節能模式，你們也可以休息一下。”

“呼~”長舒口氣，康斯坦丁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上。

範海辛放下手上的平板電腦，調整座椅躺了下來：“睡吧，你最近睡眠質量一直很差。”

康斯坦丁突出煙霧，低聲呵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誓言？”範海辛淡然一笑：“我活得太久了，如果不是這該死的狼人血統註定讓我無法上天堂，也許我早就去陪安娜了。”

“你就那麼珍愛她，哪怕背棄信仰？”

“他是邪神還是惡魔？”

康斯坦丁皺眉搖頭：“都不是。”

“那不就得了，他既不是邪神也不是惡魔，為什麼要說我背棄信仰呢？”

“......”

“古代騎士信仰真神，但同樣效忠國王和領主，他們難道都是棄神者？不，他們是英雄，沒人能否定他們對神靈的虔誠。”

“可他不是國王也不是領主！”

“他是英雄，至少紐約不少人覺得他是英雄，而且幾百年了，現在的老闆和員工和以前的國王領主有什麼區別？大概只是剝削得不那麼明顯罷了。”

“但你用神的名義起誓。”到這個時候，康斯坦丁已經沒辦法像剛才那麼強勢了。

範海辛翻了個身，在黑暗中雙眼散發出幽綠光澤，兩顆犬齒暴漲尖銳：“我已深陷地獄，神可曾給我希望？”

“......”

看著半狼人化的範海辛，康斯坦丁選擇了沉默。

“安娜家族世代為神而戰，最後族滅家亡，神可曾憐憫？”

“......”

“一戰二戰死傷無數，信徒虔誠祈禱，神可曾賜予和平？”

“它們已經結束了。”

範海辛伸出粗糙手指指向胸口：“問問它，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漆黑的飛船內陷入一片死寂，範海辛轉過身去閉眼休息，只留下康斯坦丁獨坐軟椅。

香菸一根根燃燒，地面積攢密密麻麻無數菸頭，直到香菸抽完，捏扁得煙盒掉落地面。

康斯坦丁長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黑色帷幕，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眼中複雜情緒卻難以掩蓋。

無聲嘆息，閉上眼睛小憩休息。

飛船陷入一片安靜，唯有康斯坦丁時常驚厥，瑪雅將一切盡收眼底，記錄資訊打包存入資料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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