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這恐怕有些難度。他大庭廣眾之下行兇,殺傷了那麼多人,顯然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樣的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能打動他的。”馮律師向蕭潤澤道。
所謂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時,也就沒有其他的浴望了。想要說服這種心存死志的人,真的是很不容易。
“他就算不在乎他自己,那他的家人呢,他的戀人呢,他的朋友呢?這世上總有他還在乎的東西吧。”蕭潤澤一聽,立刻著急道,“無論如何,必須要讓他改口。否則的話,無線就被綁在恥辱柱上了。”
“蕭先生,就算你能說服他改口又怎樣,他即便改口也不會有人信得。”馮律師搖搖頭道。
鍾小火的自白書說出了真相,合情合理,絲絲入扣,所以公開之後,立刻就能取信於人。現在讓他改口,推翻之前的說法,公眾未必會相信的。
何況,鍾小火本來就不是信譽卓著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暴徒。這種人的信譽度基本為零。如果他出爾反爾,信口雌黃,他的話就更沒人相信了。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麼?”蕭潤澤不滿的道。
他可不想被吊在恥辱柱上一輩子,任人點評。
“蕭先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拿不出實質的證據來,所以你大可否認他的話。”馮律師指點道,“所謂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你找媒體多幫自己澄清,過上一段時間之後,民眾自然就會相信了。
何況,香江人平時都那麼忙,自己的事情還管不過來,哪有空管別人的閒事?現在他們之所以關注,不過是一時好奇,三分鐘熱度而已。等再過幾天之後,這件事就會煙消雲散,所以你根本不必在意。”
“沒你想的這麼簡單。這件事就像中槍一樣,就算傷口癒合,今後颳風下雨的時候,還是會隱隱作痛的。”蕭潤澤反駁道,他可沒有馮律師那麼樂觀。
他知道這件事只要一日不搞定,就始終會被人拿來做文章。就好像痔瘡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犯了。
“那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我們既然做了,那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們也都要承受。”馮律師無奈的道。蕭潤澤光想著讓人家倒黴,輪到自己倒黴就受不得,這樣的心態可真要不得。
蕭潤澤聽他這麼說,心裡頓時一堵。
看來這真是報應,躲還躲不過去了。
“難道這件是真的沒有轉機?”他不甘心的問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應有此報,但是不甘心就這麼失敗。
“據我來看,基本就是這樣了。”馮律師點了點頭。
鍾小火是不可能改口的,就算改口也沒有人信,所以這個罪名,無線是背定了,洗都洗不白的。
既然如此,也就別費勁了。
“您只可能儘量弱化此事的影響,不可能完全根除。”他最後提醒道。
聽他說完之後,蕭潤澤不甘心的放下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