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夫人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我呀便沒捨得打擾。

可誰知道，這一不捨的打擾，便是半月有餘，一月有少。

這麼長的時間裡，雖未曾與夫人見面，但也結識了一女子。

與那女子之前，也只能是結識罷了，不過不是我願，而是他人有意促成。

不過除了夫人之外，任什麼女子，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也是因為在宮中，信件都是送到府上，我未曾見到，也不知夫人如此關心我。

宮中的皇后娘娘生了皇子，那時候正好要慶祝，我便一直未曾抽身回府。

又被下了旨意要帶著那女子去首飾鋪挑東西，雖然同程一車，但為夫從未正眼看過她。

這天下之中唯一能夠配得上我正眼一看的女子，一個是夫人，一個便是母親。

後來那日見到夫人，便趕快跑下樓騎馬去追，以為夫人會回千歲府，我便趕快趕回去，但是回府才知道夫人未曾回去。

我也就是在那日才知道府裡頭堆了那麼多夫人的來信，一一看過了才來的這裡。”

……

“既然來這裡找我，為何又說我胡鬧。”

霽凌還沒說完，葉婉兒躺在床上忍不住了，接下一句。

因為她是背對著，自己不知道接了這麼一句話，霽凌臉上早已經露出了不可察覺的笑容。

接了話就代表哄好有望。

“一時間覺得夫人是在胡鬧，但後來知道，夫人其實是太，在意為夫了。”

霽凌其實想說後來知道她懷了身孕，但是剛剛見好，自己便不提這件事了，免得葉婉兒再次傷心難過。

葉婉兒“哼”了一聲。

霽凌起身走到葉婉兒後面，葉婉兒看到了影子，知道這個男人站在自己身後。

“婉兒，我知道那日是我太過分，也知道你這一路過來是為了什麼。

你若是想要同我合離也好，但為夫總覺得虧欠了你什麼，不如讓為夫還給你一個孩兒以後我們再合離。

如此便可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再不相欠。”

霽凌低下身來，貼近了葉婉兒的後腦勺說到。

前面說的話葉婉兒還覺得自己有些信了，但是後面那句還她一個孩子的話，讓葉婉兒覺得他太過無恥。

葉婉兒一個翻身推著霽凌。

“你無恥至極。”

一轉身的瞬間，見到霽凌的臉，葉婉兒的眼睛便再次決堤，淚水總是不聽話的湧出來。

這個男人彷彿是長在了自己的淚腺上，只要一見到他，自己便想要落淚，這大半輩子的眼淚，大概都是因他而流。

“怎麼就那麼巧一直不回信，怎麼就陪著別的女子上街，怎麼就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

這麼些天你不知我在路上有多歡喜，終於盼啊盼的到了京都。

可是你呢，那麼些日子不回信，我也覺得夫君你在忙，許是覺得我的信裡都是些相思之語，或者是些家長裡短。

但是呢，等我到了京都，怕是全城的人都在背地裡嘆我可憐，還好那日我未曾正眼見到那小姐，

不然早就將她的臉劃花了。

……”

葉婉兒使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捶打著霽凌，一邊打著他，口中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