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回房時，簡然正在跟小然然講故事。

她的聲音有著女性特有的溫柔，每說一個字都飽含了她對小然然深厚的情感。

小然然躺在簡然的懷裡，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時不時還會腦洞大開，問一些媽媽都回答不了的問題。

比如說，小然然問“媽媽，為什麼小兔子也有媽媽？”

簡然耐心回答“因為我們每個孩子都是媽媽生的。然然是媽媽生的，小兔子是兔媽媽生的。”

“媽媽也是媽媽生的麼？”小然然眨巴著大眼睛，軟乎乎地問道。

簡然揉揉小然然的頭，柔聲道“嗯，對了，然然真聰明，媽媽也是媽媽的媽媽生的。”

小然然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又說“烏龜是烏龜媽媽生的，蟲蟲是蟲蟲媽媽生的，然然和妹妹是媽媽你生的。”

簡然“綿綿妹妹是它的媽媽生的。”

小然然摸摸小腦袋，有些糊塗了，綿綿是她的妹妹，為什麼不會和她是一個媽媽呢？

看著小然然疑問的眼神，簡然覺得又可愛又好笑，低頭吻吻她“寶貝兒，先睡覺，媽媽明天接著跟你講故事。”

“媽媽，不嘛。”小然然聽故事聽得興趣十足，才不想睡覺，賴在媽媽的懷裡打滾。

簡然溫柔笑道“好好好，我的寶貝說不睡，那就再玩一會兒。”

小然然爬起來，抱著簡然親了親，又用軟乎乎的聲音問道“媽媽怎麼生然然？兔子媽媽怎麼生小兔子？”

這個問題……簡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她揉了揉眉心，輕輕哼起了睡眠曲……

秦越站在放門口靜靜地看著她們母女二人，都不忍心出聲打擾。

還記得小然然快滿三歲的時候，有一次跟別的小朋友玩了回來，哭著要媽媽。

那時候她哭著鬧著喊著，他怎麼都哄不了她。

她說別的小朋友有媽媽為什麼她沒有……

當時聽到這個問題，秦越的心像是被人用拳頭狠狠打擊，不停地打，打的他痛的都麻木了。

除了把小然然抱在懷裡，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如今簡然都回來好幾個月了，可是很多時候，他還是覺得像處在夢境裡，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秦越，你站在那裡發什麼呆？”　直到將小然然哄睡著了，簡然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誰讓我的大小然然都那麼漂亮。”秦越大步走過來，笑了笑，“嗯，漂亮到我都移不開目光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以前那個惜字如金的秦越是在她離開的這幾年裡被別人偷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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